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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煜不動聲色的別開自己的視線:「你做什麼,鬼鬼祟祟的。」
「就給你上個藥,怕打擾到你就小心翼翼的。」蕭溪又湊近了幾分,感覺安煜手下的力度鬆了一下,抓準機會將手指按在了他的肩上:「我跟你說,這個牙印吧,還是讓它徹底消失比較好。」
安煜側頭看向在自己肩上左推一下、右揉一下的手指。
宿醉那一夜,這手指也在他的身上胡亂遊走過,該摸的不該摸得全都碰了一遍,偏偏還沒有辦法。
當時,他只想把蕭溪的手指一節一節剁下來,燉熟了再扔去餵狗。現在,這細長手指看起來倒格外賞心悅目。
安煜抽過他手裡的藥膏看了看:「你覺得它有用?」
「死馬當活馬醫,有沒有用試過就知道了。」蕭溪把手伸到他面前:「來,再給我擠點。」
安煜擰開蓋子擠了一些,在透明藥膏的作用下,那指尖看起來竟有些濕潤晶瑩,像是被含了一下。
蕭溪把手抽回來重新按了上去,一邊揉一邊說:「你想想張飛揚那天晚上說的話,一會有了一會又是牙口好,簡直欠的不行。」
「是挺欠。」安煜說:「所以,你下次要管好自己的嘴巴,打不過別上嘴,認輸就行。」
蕭溪笑了笑:「那可不行,認輸太丟面子了。」
「那我得考慮隨身帶把鉗子。」
「幹什麼?」
「拔牙。」
「……」
蕭溪上藥的動作僵住,好半晌,他重重的錘了一下安煜的肩,順勢撐在上面:「我就操了!你比張飛揚還要欠!」
「有嗎?」安煜勾了勾唇。
「你他媽敢說沒有。」蕭溪收了笑,惡狠狠的看著他:「你每次跟我說話都跟扎刺了一樣。」
「大概……你炸毛的樣子比較好玩。」安煜擠了一點藥膏在自己的指尖,隨即按在了蕭溪的眉骨上:「閉眼。」
蕭溪的眉骨上有一道傷疤,但並沒有影響到他的顏值,反倒耐人尋味。
怎麼弄的?
蕭溪愣了一下,為了不讓藥膏進到眼睛裡,下意識把眼睛閉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我這裡有疤。」
「如果這麼近我都看不見的話,」安煜輕輕的揉著:「那我大機率是瞎了。」
聽安煜這麼一說,蕭溪才意識到他和安煜之間的距離到底有多近。
近到,再往前是十厘米就會親到他的臉……蕭溪想離開,卻發現自己的身子失去了移動的本能,像是被封印了一樣,僵在原地動不了,只能輕輕的應一聲,維持好這個姿勢。
他撐著安煜的肩,而安煜仰頭給他上藥。
兩個人不後退,不前進,任由距離微妙著。
安煜推開藥膏的時候,還會輕輕的吹一吹,蕭溪感覺臉上癢癢的。
這風讓蕭溪閉眼前的記憶突然清晰起來,他剛剛好像看到安煜臉上的絨毛也被自己的呼吸……吹動了。
蕭溪突然感覺心裡怪怪的,似微風拂過長野,雜草頃刻間布滿了荒原。
「好了。」安煜又低又沉的聲音響起,他抽開手的時候又刻意按了一下:「睜眼吧。」
安煜覺得挺神奇的,眉骨這個位置竟然會有一道隱藏的疤,就算離得近也要觀察好一會才能發現的那種。
感受到安煜的手徹底離開以後,蕭溪的身子自覺解除了封印,他迅速拉開距離,坐到了床邊和安煜對望。
莫名其妙,明明是他在給安煜上藥,這突然反了過來。
許是覺得氣氛有些不太對,熱場小能手蕭溪,主動找了話題:「你不好奇我這疤痕怎麼來的嗎?」
「我沒有興趣刻意探知別人的事情。」安煜將藥膏擰好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