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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勵志劇裡面的臺詞,朱瀟愣住看向他。
「什麼家裡人,或者其他亂七八糟的,你總不能一直這麼活著吧。」對江渝來說委婉很難,他只能做到儘量。
朱瀟連句謝都沒跟他說,飛一樣地走到了鏡頭前。
江渝的回憶結束了:「那部戲後我都沒見過她了,她突然宣佈結婚息影。那天晚上她突然打電話過來,也不說什麼事,就一直在哭,我最後也只是安慰了幾句。是有人怕她洩露了什麼嗎?草,這關我什麼事啊。」
他有些氣悶,去給自己倒了杯冰水準備灌進肚子裡。
剛仰起脖子,俞若雲把杯子拿了過去。
「老是這樣,」俞若雲說,「身體變好一點,就又不注意了,少吃點涼的。」
江渝站在原地看向俞若雲,又去抓俞若雲的手,俞若雲又把杯子拿得更遠,但江渝意不在此,把杯子擱置到旁邊的櫃子上,扣住俞若雲的手指。
「你手好冰啊。」剛才碰到他的時候,江渝就感覺到了,「我現在很年輕,不需要注意身體,不像你,吹一下風就不行了。」
俞若雲果然笑了,可看起來並不高興。
江渝一邊沖俞若雲的手心哈氣,一邊小心翼翼地開口:「你是不是在生氣。」
「生氣?」俞若雲反問,「沒有。」
「那我們商量一下,」不知道怎麼回事,江渝現在變得有些怕俞若雲這個樣子,「不去想這個事情了行嗎?」
「就當我今晚什麼都沒說。」江渝的聲音放得很輕,怕吵醒俞若雲似的。
俞若雲的手還是那麼冰,一直沒有回暖過來,江渝也始終沒有放開。漫長的幾分鐘過去,俞若雲才說話:「為什麼?」
「很危險,不是嗎?」江渝說,「如果江渝真的不小心招惹了誰,那他也已經了結前緣。你非要牽扯進去的話,會很危險。」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俞若雲說,「以前……會睚眥必報。」
俞若雲說的是實話,江渝從來都不是那種大度的人,但江渝現在還有更怕失去的東西。
如果那些關於朱瀟的傳聞都是真的,如果朱瀟在突然宣佈結婚退圈之前,的確有過後臺,甚至也真的是高官的情婦。他也為朱瀟感到愧疚,因為他沒有聽出那通深夜撥出的電話是在求救。但現在已經無法挽回了,他是連自己都保不住的小演員,只想讓俞若雲離炸彈遠一點。
「我還有事情沒有告訴你。」江渝自暴自棄地說,「你可以多罵我幾句。但是反正都過去了,你就不要……」
他想讓俞若雲不要太為他難過。可是這句話又難以說出口。
「那天,我想去見你,我都忘了你已經出國了,快走到你家門口才想起來。」江渝說,「因為我的腦子很混亂,前一天沒有睡覺,吃完藥以後有副作用,精神也不太好,所以你問我過馬路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情況,有沒有闖紅燈,為什麼市區車會開那麼快,我實在記不起來了。」
「我只記得一件事,那時候我在想,最後再見你一面,回去我在浴缸裡面放滿熱水,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所以對江渝來說,死是必然的下場。他不願承認,可是他的確生了病,正在折磨著他的精神與軀體。他唯一能掌控的自由意志就是,去見俞若雲一面。他的死有蹊蹺,可是如果不是這樣居心叵測的意外巧合,他可能連再見到俞若雲,重來一次的機會都不會有。
「對不起。」他欠了俞若雲很多句抱歉,「以後我什麼都告訴你。」
帶給俞若雲痛苦的人,不是哪個陰謀家,只是江渝本身。因為他的不誠懇,因為他居然自私地想要離開人間。
俞若雲的拇指拂過江渝的眼睛,他才發現自己的眼淚又落了下來,打濕了俞若雲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