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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滅門的事兒是一種警告。
也是威脅,政治玉綿的這句話,把他心底那一抹最難興起的欲給徹徹底底的撕碎了。
前朝的權臣劉氏就是因為寵愛一名叫何淑的女人,最後被部下威脅逼迫,最終迫於輿論的壓力,把那個何淑交給了部下。
最後那個名叫何淑的女子被做成人彘,飽受折磨而死,那女子生下的小兒子,才不過八個月也被秘密害死了。
歸根結底就是因為那個何淑跟玉綿身份差不多,是一顆棋子,權臣手裡可以隨意犧牲的棋子。
對一顆棋子動情,是最最要不得的。
這也是最容易被部下牽制住,無法帶兵的最大缺點。越想趙恆心裡的那根弦崩的越緊,而避免這一切最好的辦法就是不開始。
不開始的最好辦法,就是提前殺掉,免除後患。
趙恆眼尾一挑,在那邊殺氣騰騰的盯著玉綿。
而玉綿方才脊背被抵在青石牆壁上,雖說他不曾用太大力,可是疆場上殺伐決斷的男人不曾用力,對一個高門大戶養出來的閨女來說也是大力的。
再者這個時候,玉綿先前早就是歇下的生辰,又加上剛來葵水,渾身難受,半點力氣都沒有,如今在寒風裡一吹,肚子忽然疼了起來,額頭上沁出一層冷汗來。
雙膝和後腰疼得似乎也不聽使喚了。
玉綿雙手捂住肚子,身上冷汗如瀑,想要說話,卻是半點力氣都沒有了。
正在這時,卻覺得身子一輕,待抬眼時,身子已經被趙恆打橫抱起,
玉綿蹙眉凝望著趙恆,低低一句,「都督……」
「多話,可是不疼了?」趙恆說完,掃了玉綿小手捂著的小腹一眼。
隨後,卻將外袍脫下罩在她的小腹上,淡淡道:「我在此處還有一處行館,行軍時常住。待會子,讓婆子給你燒些薑湯。」
聽到趙恆這話,玉綿瞬間明白了過來,只是半晌手指卻一頓,眉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莫非趙都督起了行善積德的意思?
玉綿心裡悱惻著,但是趙恆心裡的想法卻別有洞天。
方才,想到吳家和秦家的那層關聯,還有權臣劉氏和何淑的案列,他的確是對著小東西起了殺意。
但是,看她忽然蜷縮在牆角,小手捂著肚子,額頭上冷汗直冒的疼痛模樣,他心裡的那股殺意一下就消散了。
至於抱她去行館,還有薑湯,更是鬼使神差的。
他垂首掃了一眼懷裡的小東西,猛然一拉韁繩,馬兒飛快的掠出。
而那疼得蜷縮的小東西卻,將整個嬌綿的小身子貼在他懷裡,像是一隻受傷的貓兒,隱忍著疼痛卻離不開人。
素來不苟言笑,不重情分的趙恆,忽然就心裡一軟,微微放慢了馬速,「且忍著些,路不遠。」
玉綿疼得厲害,聽到趙恆的話,一時間也顧不得什麼,只是將小腦袋往他的懷裡深處更拱了拱。
剛到了行館門口,就見一個穿著棕色長衫的中年男子走出來。
趙恆掃他一眼道:「一會子,唐氓通會將審秦家管家的文書送來,到時你告訴他,讓他全權處理,不要擔憂。」
石弟孫聽了趙恆的話,忙點頭。
只要是趙都督囑咐的,他都會盡心盡力的辦好。
只是見到趙都督攬著馬上的少女,石弟孫卻是眸光一閃,瞳孔緊緊一縮。
「讓孫婆婆立刻燒一碗薑湯過來。」趙恆抱著玉綿,剛走進大門卻折返過來,朝著石弟孫格外囑咐了一句。
「還有,煮些新鮮刺少的河魚,加上老參煮一碗送過來。」說完,趙恆便直接抱著玉綿朝著書房的方向去了。
老遠地,石弟孫看到趙恆懷裡抱著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