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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失職,奴才馬上就去辦!」姚管家橫斜鹽幫粗莽漢子一眼,忙急匆匆跑開了。
細雨還未停歇,整個郡主府的人手就開始了大換血,陪送奴僕一時湊不齊,還暫且拉了都督府的一些人填數。
守門巡院子的僕從已經齊了,但是擔心玉綿用這些湊數的奴才用不順手,姚管家還特意請來了宮裡的□□丫鬟的婆子。
不過一夜的光景,就把玉綿府裡的守門護院的人還有灑掃煮飯的丫鬟婆子一應備齊。
第二日,窗外的日光已經漸漸從窗扉照進來。
玉綿還賴在床上,就聽見田翹著急進門道:「壞了壞了,那些昨個兒都督府送來的小廝,又開始了!」
玉綿蹙眉,批了一件披風,困懨懨地看著外殿那些奴僕用釘耙匕首地把地面還有牆面上的顏料磚瓦的一律都清理了個乾淨,
原先從秦府帶來的那幾個婆子,撐在雙手看著那些被鏟的亂七八糟的牆皮地面,不由心疼道:「你們府裡權勢不錯,可是再有權勢,也不能把別人家的蓆子和牆面弄成這般,欺負死人嘍……」
那幾個叮叮咚咚的小廝道:「賠!一會子工匠還要來,我們照理不該幹,可是我們提前拆了這些破爛,工匠來了翻新就更快些了。」
說完又拔出鉗子,狠狠往有些裂縫的地磚上猛刺幾下,
玉綿連忙走過去攔住他,道:「我沒說翻新,誰準翻新的?無端的來了這裡,連句話都不說,到處幹壞事!」 玉綿剛剛起床,因為穿衣裳心煩,略略帶著些起床氣。
那些新來的小廝看看她,隨後又看看自己手裡的鉗子釘耙,最後看了看牆面上被撕裂的壁畫,彷彿一下子驚到了,忙朝著玉綿磕頭道:「請郡主安!是姚管家讓小的在七日內翻新妥當,小的也是著急。」說完就把手裡的鉗子放下,一副請罪的模樣。
玉綿抬手揉揉眼睛,抬腳將地上的撕裂的壁畫微微踢開,教訓道:「便是再著急,來了我府上,就是我府上的人,我都未說話,你們行動的哪一番?!」
聞言,那些小廝跪的更妥帖了,一個個的垂著腦袋,眉眼裡訕訕地,彷彿真的做錯了事兒,得罪了人一般,天然的乖順,
他們這幫子人曾跟趙恆上過戰場,從來在府裡都是高人一等的,就連那些高官來了都督府,他們也是一副冰塊臉,可是在玉綿跟前,他們卻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他們來之前,可是聽姚管家千叮嚀萬囑咐,說是都督看中了長樂郡主,好生的照料,他們把這一條記得清清楚楚的。
玉綿轉著手指上的戒指,脊背靠在楹柱上,側頭看著那些平日裡倨傲的都督府小廝,忍笑忍得渾身發抖。
真是有趣,怎麼忽然就這幅模樣了,記得前年,她偶然路過都督府,還被這些人訓斥的找不到北!
第9章
滿地碎金似的斜陽緩緩流瀉在青石磚路上,雕著如意紋的窗戶敞著,清風吹起鎮紙下的宣紙一角,玉綿手指摸著翹起的宣紙,半眯著眼兒聽著姚管家宣讀新的家規。
原本這就是破敗的府邸,也不知道趙都督說了什麼,忽然前個兒晚上,就來了許多小廝和粗使的婆子。
也不過兩日的光景,就把整個府邸修葺的煥然一新,原本糊著窗戶紙的破舊窗子也重新裝了。
趙恆府上的姚管家似乎要在郡主府上紮根一般,站在臺階之上把趙恆府上的家規通通用在了郡主府。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們常年在都督府,現在在郡主府也是一樣的。」姚管家言語斟酌,語氣裡帶著一抹警告。
說完,又一一提點了一番。
姚管家常年在都督府管家,言談自然是不俗,那些小廝和婆子都是懼怕他的,他說話時,那些人都是靜靜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