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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見了玉綿心焦上火能暈厥, 便益發厭惡起這等不吉祥的東西來。
索性也便駕著馬車直奔著此地十里處的龍堂鎮去了。
因著男女不方便, 程子聃還專門花銀子請了一個粗使婆子,那婆子已經照顧了許多人, 但是從沒照料過這等嬌弱的, 還不等說出一個字兒, 就被程子聃耳提面命了好多遍,要多多照拂,不可在衣裳食物上起偏差。
那婆子原本就是個老實的, 聽到程子聃一邊一邊的說, 再加上程子聃又是個溫柔和暖性子,她便以為玉綿和程子聃是剛剛大婚的小夫妻, 索性也便上了心、
總歸不能傷害了人家的娘子去。
玉綿在這裡休養了幾日,倒是身上輕鬆了不少,便起身坐在院子裡的涼亭裡納涼。
程子聃進門,見到玉綿坐在小小的竹椅子上,朦朦朧朧的夕陽光照在她的臉兒上,水嫩嫩滑膩膩的,極為可愛秀雅。
玉綿抬頭見他來,一張櫻唇微微一彎, 微笑道:「可是忙完了?」
程子聃心裡一暖,徑直坐到玉綿的身側,微偏了臉兒輕輕地凝視著玉綿,「龍堂鎮今兒有夜戲,有白蛇傳、戰金山等劇目。」
程子聃說話聲音輕輕的很好聽,但是卻沒有那種逼迫性,反而舉手投足間皆是尊重,不說強求不虛晃的介紹,只是說說龍堂鎮夜戲的情況,選擇權全在玉綿身上。
玉綿的手微微一動,她頓了頓,柔和道:「太后駕崩了,我是該回去的,畢竟宋寂還有那些馬夫……又該如何向趙都督交代。」
程子聃靜靜地聽著玉綿的話,表情全是溫潤耐心,「可是玉綿,人這一輩子,不能總是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別人身上,人總是為自己而活。」程子聃沉默一會兒,「我盼著你能找到你真正的自己,而不是時時刻刻的隱忍著。」
玉綿回神,見他一雙眼睛清清澈澈地看過來,唇角微微彎著,淡淡的溫和,如同人間四月天,讓人只覺得心口陡然一輕,彷彿真能卸下萬千的負擔。
玉綿斂眉,手指微微一緊,自打葉氏走了,她便總是一個人,學著在餘氏掌管的後宅裡成長,學著保護身邊的田翹,日子多久了……
久到自己都忘記了。
她身上背負了太多的東西,背負了太多的責任,儘管在外人跟前都是笑嘻嘻的,可是她自己卻明白自己一直順著那根不存在的路走下去。
從來沒人跟她說過,可以放下,也從來沒人要她做自己。
正想著,忽然見一雙乾淨修長的手朝自己伸過來,「不管日後的選擇,今晚我帶你去看夜戲。」
玉綿抬頭看著程子聃,見他眉目清朗,笑容和煦,也不知怎麼的,忽然肩上的責任一下像是卸下一般,「嗯!」玉綿點了點頭,道:「我還未曾見過夜戲。」
等玉綿和程子到了龍堂鎮,早已經熱熱鬧鬧的。
眾人圍在圍欄後面,月光從高處流瀉下來,月亮的影子倒映在湖水之中,波濤澎湃起伏,霧氣籠罩在起伏的波濤之上,整個天地似乎都被渲染成了澄明白色,玉綿頭一回見到這等景象,不由十分驚訝好奇。
鑼鼓聲陣陣,由遠而近,那些扮演劇目的紛紛拿出了自己的絕活兒,三十路手段刷的風風火火,那些觀看夜戲的百姓笑聲一片,掌聲陣陣,緊接著便是翻跟頭、耍雜耍,哐哐的,大半條街都很熱鬧。
甚至一旁春風樓的花娘都紛紛爭相伸出頭來,往那動靜處探著頭看。
玉綿很少見這等如此熱鬧的,忍不住也心情好了起來,程子聃回頭,見她笑意盎然,明淨如夏花,眉目中八九分的戀慕再也遮擋不住。
正看的熱鬧時,只見一個五十來歲的拿著八卦圖的算命婆子坐在角落裡,眯著眼捯飭那些簽筒和花簽。
那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