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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姝屏住呼吸,把人輕微抬起,只見太子唇色蒼白的可與這雪色一爭,雙眼緊閉,長睫下俱是烏青,可面頰上卻透著不合情理的緋紅。
她伸手探去,只是輕輕一碰,便被嚇著了,額頭滾燙,似爐火,雪花落下頃刻之間便化了,一滴雪水從他額間落下,墜入烏黑的發。
再仔細一看,身下有碎瓷器料子,隱隱約約聞到了血腥味……
周管家請來了虞家相熟的大夫,可大夫卻連碰也碰不得太子,手指還未扶上脈太子竟開始掙扎,若不是大夫退開的及時,那隻手怕是已經斷了。
虞姝擰著眉頭,細白的牙咬住唇瓣,連昏過去都這般警惕。
「郡主,這可如何是好?」周管家嘆氣,扶不到脈,如何知曉病情?
「我來試試。」
虞姝緩緩靠近,在太子跟前蹲下,溫聲細語道:「殿下,臣女並無惡意,您別怕。」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床上的太子神色明顯鬆了下來,唇也不再緊抿,虞姝見狀伸手想握他的手腕。
「郡主,小心!」思嵐擔憂。
但是讓人訝異的是,太子並未對虞姝反抗,虞姝眼兒輕彎,輕輕柔柔的握住太子的手腕,她鬆了口氣,「大夫,把脈吧。」
大夫不再耽誤,給太子把脈之後又檢視了雙膝,放下被褥之後直搖頭,「郡主,殿下乃風寒入體,幾貼藥也就罷了,可那膝蓋上的傷卻得好好養著,若是落下病根,怕是影響日後行走。」
大夫的眼中難掩驚詫,天潢貴胄,竟然落下這樣重的傷,看來這天家之子也不是好做的。
「大夫,殿下身上怕是也有不少傷,可否解開衣裳為殿下檢視一番?」
虞姝到的時候那些人已經對太子拳腳相加,可是太子面上卻並無傷痕,興許都打在那些不易察覺的地方。
「也好,請郡主先行離開。」郡主身為女兒家,總不好看著太子寬衣解帶。
虞姝點了點頭,正打算鬆開太子的手腕,誰知卻被太子反手握住了手腕,那動作只發生在頃刻之間,她連反應都來不及。
「郡主!」凌珠欲上前。
「慢著。」虞姝抬手製止,低聲道:「莫要上前來,殿下並未傷害我。」
虞姝低眸,太子雖然握的緊,卻並未彎折她的手,可見並不是想折斷她的手,只是不想她離開。
「罷了,大夫先抓些治療風寒之藥。」
看太子這般情況,是不願旁人近身,可她一個姑娘家,總不好解開他的衣裳,方才的膝蓋還好說,身子卻是不可。
「郡主,皮肉傷用藥總不過那些,小人留下藥材便是。」大夫也有些畏懼,倒是頭一次遇到這般警惕的病人。
「也罷,勞煩大夫開藥,再者,太子殿下身份貴重,今日之事,還請大夫三緘其口。」虞姝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些許身為郡主的威壓,這事絕不能洩露半分。
大夫連忙低頭,再三表示,「郡主且寬心,小人今日微恙,哪也不曾去,更不曾見過太子殿下。」
「甚好,凌珠,跟著大夫去拿藥,周管家找找府內可有炭火,思嵐去燒些熱水來。」虞姝一一吩咐了事,很快屋內只剩下她一人守著。
虞姝用另一隻手給他掖了掖被角,在床沿上坐下,這個屋子冷如冰窖,她甚至覺得外面都比屋內暖和些。
抬眼打量了四周,屋內陳設老舊,佈置簡單,和院子裡一比,倒是頗為乾淨,只是窗邊有張椅子倒在地上,小桌上放著些木頭,還有兩個木雕的野狼,莫說是個太子府,連尋常富貴人家也比不得。
大燕歷代太子都住在東宮,可六年前,東宮走水,燒毀大半房屋,外邊謠言紛紛,直說賀雲槿不堪為儲君,這才會降下天火懲罰。
在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