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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牌，賀老也不再隱瞞，大大方方透過張嘉蘭聯絡我，那麼宋修明完全可以直接說實話——他撒謊，是另有別人！
不是賀老……
是……賀折？
車窗外景色快速流動。
我眼前重複播放著清池花園公寓裡重逢的畫面。
賀折逆光站著，我看著他，彷彿在解一道謎題。
第二天清早我才收到宋修明的回覆，他沒有當即否認，約我週末見面談。
看完訊息，我扯上窗簾，帶了眼罩和耳塞，手機調到關機，吃了藥不顧一切地睡去。
雲舟的婚約、喬行的委屈、家裡的麻煩、鍾泉的報復、對賀老的懇求、對賀折的懷疑，等等，那些事糾纏在一起，幾乎將我吞沒。
再不睡就要死了。
藥效很快起作用，我沉在昏暗的房間熟睡，彷彿那些事都與我無關。
但夢總有盡頭，醒來，現實還在那。
朦朧中聽到砸門的聲音，我挪開眼皮，出神了一會兒才下床。
我開啟臥室門，原來砸門的響聲震耳欲聾，好像要把門劈開。
我嚇懵了，朝貓眼望去。
賀折？！
對門在勸他。
我當即開啟門，一股秋日肅殺的冷氣挾他進來，容不得我向鄰居道歉，他用力摔上門。
砰！
他粗喘著氣，緊抿住雙唇，下巴顫抖著看我。
他眼裡帶著刀子。
他盯著我，滿目創痛。
我眼睜睜看著一滴淚從他眼眶湧出，滑落在地。
心裡的一處，跟著淚花，啪嗒——
碎開了。
他眼神陰森可怖，我下意識地倒退幾步。
「你……怎麼來了？」
下一瞬，他伸手，冷透的五指狠鉗住我的下頜，掐著，逼我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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