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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像是被釘在了椅子上一般,眼睜睜地看著封訣走到我的面前。
他在我身前半蹲下,不在像以往那樣高高在上,他微抬著頭仰視著我,語氣神色極為認真。
「俞念,現在我失憶了,我什麼都沒有,我現在將處置我的權利交給你。」
「你可以冷落我、欺騙我、甚至傷害我,你想怎麼做都可以,這個權利,我親手交給你。 」
我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喉嚨乾澀地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離我很近,我甚至能清楚地聞到那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我們曾經親密無間地在一起生活過那麼久,我對這個人有著不可磨滅的身體記憶。
理智瘋狂叫囂,我應該延續剛剛的憤怒,堅定的告訴他我的決定,但我被封訣的一席話攪弄的心緒大亂,似乎連抬手的力氣都失去了。
封訣看了我很久,像是囚犯在等最後的宣判,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深沉似海,裡面充斥著快要溢位來的深情,我只覺得自己要溺亡在他的眼睛裡。
許久,封訣握起我的右手,在我的無名指上落下羽毛般輕的一吻。
他露出一個笑容:「俞念,如果做不到拋棄我,那可不可以給我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
封訣最終沒有搬走,依舊好端端的住在我的臥室。
那天的談話以我倉皇的逃開結束了,第二天我和封訣默契的誰也沒有提前一天晚上的事情,他依舊幫我準備好了早餐。
而我在當天晚上把自己的拿到酒店的衣物帶回了家。
封訣那天的話如同利刺般,戳開了我內心深處最隱秘的的心思,那種令我覺得可恥的渴望已經強烈到讓我無法忽視的地步。
我默許了他繼續留下來,或許也代表我接受了他的提議。
與封訣之間糾纏了這麼久,掙不脫,逃不開,索性順其自然吧。
我不知道我這個決定正不正確,這其實很不符合我這麼多年多信守的價值信條,但做出這個決定後,我心情莫名放鬆了許多,和封訣再次相處起來也自然了很多。
封訣也很快的適應了凡事自己動手的生活,除了早餐,一些家務也做的得心應手,最起碼不會出現洗兩個碗用掉半瓶洗潔精的事情了。
我們都不是話太多的人,但很多時候卻有默契十足,雖然不想承認,我們已經單獨相處過太久了,我們瞭解對方的生活習慣,這已經刻入了我們彼此的身體記憶。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想著這幾天和封訣的相處,恍惚間產生一種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也很好的錯覺。
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了兩下,有人發來了微信資訊,我拿起來一看,是前兩天剛來的一名同事發來的。
-念哥!江湖救急!
-怎麼了?
-我記得前兩天念哥你說你有《白帽子》那本書是不是?兄弟急需!叩謝念哥!
也不是大事,我給對方傳送了一條可以的資訊,便起身開燈,準備去給他找書。
我踩著拖鞋在屋裡轉了一圈,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書架在我原來的臥室,也就是封訣現在住的屋子,我並沒有搬過來。
我看了眼時間,這會已經是十一點了,我猶豫了下,還是推門走了出去。
我和封訣的臥室是門對門的位置,我開啟我臥室的門,發現有一縷光線順著他的門縫露了出來,封訣臥室的門並沒有關緊。
我站在他的門前,有些疑惑,片刻後我抬手敲了敲門。
我的手只在門上叩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我力氣用大了的緣故,還是對流風的原因,總之,隨著輕微的「吱呀」的聲響,那條本來不大的門縫緩緩的開啟了些。
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