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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薄將山就是一隻鐵打的陀螺,連軸轉得沒日沒夜——別說見步練師本人了,薄將山連託夢都得爭分奪秒,內心還得抱著點帶薪拉屎的愧疚。
等到薄將山從各地民生中抽身,回到梧州城處理南巡後續的破事,已經是數月以後的事了。
薄將山快馬加鞭回到梧州,陳煜先的死訊便貼臉騎了上來,飛速治好了薄將山的低血壓:
陳煜先一死,誰來供李家人?
薄將山一張臉拉得老長,殺氣騰騰地翻身下馬,徑直要去找步薇容吵架。
幼娘連忙攔著:「相國,相國,小姐她——」
薄將山目不斜視,蔻紅豆鬼魅般冒出,無聲無息地捉住了幼娘,一指點中了幼孃的啞穴。
幼娘急得要哭了:
——小姐在沐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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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練師聞聲一驚,回過頭去,正好與薄將山看了個對眼。
薄將山:「……」
她剛剛從湢室裡出來,渾身上下還冒著水汽,黑髮半濕不濕,脖頸修長盈白,水珠從優美的頸項向下墜去,被纖細筆直的鎖骨盛住了。
薄將山沒來由地想到那截伶仃腳腕,步練師面板生得白,用力一握便能留下發紅的指印。
步練師一攏衣襟,冷聲怒斥:「出去!」
薄將山殺氣騰騰地轉身就走:
出去就出去!
步練師勃然大怒:「坐下!你擺臉色給我是作甚?」
薄將山怒氣沖沖地扭頭就走:
坐下就坐下!
步練師:「……」
很兇也很乖,薄相國實乃大朔奇男子也。
薄將山心氣已經消了一半,但面上還擺著臉色,坐在太師椅上霍霍了一壺上等的毛尖:
「你就讓陳煜先死了?」
——果然因為梧州太守陳煜先的事。
步練師心下瞭然,此事是她理虧:
「……沒有陳煜先調來的鐵駁重船,烏蘇灣大壩必然決口,整個梧州城都會死。」
陳煜先只是想保全家人罷了,她又何必趕盡殺絕呢?
要是陳煜先不自投烏蘇江,再徹查下去,陳家就是抄家滅族的死罪了!
砰!!
薄將山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杯碗顫慄不已:「婦人之仁!!」
「陳家死活,與你何干,與我何干?——李氏權勢滔天,囂張至此,陳煜先就是能扳倒李氏的好由頭!如今陳煜先一死,正如了李家人的意!!」
「況且陳煜先與李氏勾結,破壞大壩,光這一條,就足以他一家老小死個百八十回!」
薄將山越說越怒,喀拉一聲,生生捏碎了掌心的掐絲琺瑯盞:
「薇容,你別忘了,我可是太子一系!李家人身為太子母族,卻連我都能算計進去,差點殺了你和鈞哥兒,李氏這是把腳踩我臉上來了!」
他怎麼不怒?
他如何能不怒?!
——媽的,要是步練師和沈逾卿真出什麼岔子,他立刻起兵去太乙山把李家人都殺了!
步練師還是頭一回見薄將山如此動怒:
薄將山雖然瘋得遠近聞名,但其實脾氣出奇的好,他的出身被權貴陰陽怪氣了十幾年,各色笑話都能集結成冊,也沒見薄將山怎麼急眼過。
他不在意的事,他自然不會計較。
——薄將山在意的人和事,總共就這麼幾個!
太乙李氏若伸手來碰,他會疼、他會很疼、他會無法忍受的疼!
步練師咬著嘴唇沒說話。
薄將山嘖了一聲,速速與我吵架:「薇容?」
步練師半晌都沒搭腔,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