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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酒具、接過紙條一看,倒抽了一口氣。
&ldo;這個混蛋!&rdo;他猛地一拍桌子。酒杯被震得跳起來,平靜的色層糾纏在一起,呈現出亂七八糟的顏色來。
奴隸畏畏縮縮的,沒敢吭聲。
赫倫把紙條攥成一團,氣惱地說:&ldo;自作主張的奴隸必須受到嚴懲!&rdo;
奴隸咳了咳,掂量著用詞說:&ldo;……您要不要剔除他的家籍?&rdo;
赫倫想了想,把紙團又展開,壓平褶皺,嘆口氣說:&ldo;算了……等那傢伙回來再說吧。&rdo;
第18章 遲鈍的赫倫
盧卡斯的離開,並沒給赫倫帶來多少改變。
他依舊餵鴿子,陪範妮聊聊天,去郊外釣魚,在奴隸犯錯時嚴厲教訓,在添了藥糙的熱水裡泡澡,心情好時還會學習烹飪。偶爾他才處理家事,聆聽奴隸匯報錢財的進出,接待幾名客人。
除了內心隱約的焦躁,他的生活看似風平浪靜。
他偷偷打聽了布魯圖斯的情況‐‐
他的冤家整天閒在家裡,除了坐吃山空外一點動靜都沒有,比他還要安閒。
季節已進入深秋,加圖索迎來他第一個孩子。也許神明接受到蘇拉的禱告,孩子是男孩。
後繼有人的喜悅令加圖索大擺宴席,邀請赫倫和範妮來家裡赴宴。
範妮因為身染重病沒有去。她囑咐赫倫捎帶金手鐲和絲綢作為賀禮。
赫倫去往加圖索家那天,天氣格外的好。這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時候,疲憊流轉的四季中,唯有此時是名副其實的感官美好。
噠噠馬蹄聲中,赫倫坐在馬車上,撩起簾子把頭伸出窗外。
路邊高大的櫸樹沾滿黃葉,緊密地挨著。兩側的黃葉在高處相接,路面也鋪就一層厚厚的黃葉,形成圓筒式的黃葉隧道。陽光透過葉間的fèng隙,折出一道朦朧的七彩光圈。
他的鼻尖下湧動著秋葉的清苦味。隧道很長,像貼了一層內裡的黃絲緞,與世隔絕。盡頭的藍天縮成玻璃球大小,如一枚藍水晶鑲在漫天黃葉中。
他好像想到什麼模糊的場景。那類似於塵封的羊皮卷裡的一行小字,虛夢裡的假影,或發黃的舊書信什麼的。
他是在瞥見那箭矢般的陽光時,才回想起來的‐‐
那是拉丁姆的玫瑰隧道,盧卡斯為給他解悶而製作的。除了顏色外,和這黃葉隧道很相似。
他眼前浮現玫瑰色的畫面,微笑起來。
加圖索的家宅很是特立獨行。外牆嵌滿堅硬的彩貝殼,石柱的雕花塗上彩色。中庭裡豎著維納斯的雕像,她豐滿的嘴唇塗以西班牙硃砂,捏起的蘭花指中湧出噴泉。
這裡像極了童謠描繪的世界,浮誇的彩色帶點童真。赫倫甚至懷疑,這些顏料吃掉了加圖索大部分的收入。
分娩之後的蘇拉有種母性的溫暖。她躺靠在絲枕上,額上圍著紅絲帶,臂彎裡摟著新生兒。她連呼吸都放緩了,唯恐吵醒她的孩子。
赫倫輕聲走過去,瞅一眼嬰兒。
他的臉皺巴巴的,像核桃皮,全身通紅,像一個縮小版的老頭。赫倫被這種初生的醜驚到了。
&ldo;哦,原來剛出生的孩子是這樣的……&rdo;赫倫扯出勉強的笑,把帶來的金手鐲套在嬰兒的小手腕上。
蘇拉撈住嬰兒的手,輕輕吻了一下。她不斷打量嬰兒的臉,又硬生生別開視線,對赫倫說:&ldo;加圖索不讓我總看他,可我根本忍不住。&rdo;
赫倫抬眼,&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