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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如果說,鶴子鳴醒來唯一不想面對的人只有他的母親。
她若是知道他醒了,一定會讓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從他開始懂事起,沒有哪一天過得不壓抑。
「對不起,哥,八年前,我私自去東京找你出了事,我聽說了,我媽她一直找你麻煩。」鶴子鳴低著頭,話語裡全是愧疚。
「已經過去了,你想快點出院就好好配合康復治療,你已經自由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會阻攔你。」
鶴雲行的確沒想過要把她放出來,她的存在,是會破壞平衡的天秤,安寧的日子會被他鬧得雞犬不寧。
鶴子鳴情緒不好的時候的確很任性,一旦情緒不好,就會不配合治療,這段時間裡,身為心理醫生的黎畫姿會哄他。
但是在哥哥面前,他乖得像個小綿羊:「知道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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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畫姿打完電話回來,看到鶴子鳴在鶴雲行面前乖巧聽話的樣子,嗤笑一聲,「鶴子鳴,你在接受心理治療的時候能有現在這麼乖巧,我會感動得稀里嘩啦。」
鶴子鳴靜靜地望著她,沒有說話,緩緩地,他垂眸。
跟太聰明的抑鬱症病人打心理戰,其路漫長。
陽光透過烏雲散落在四處,醫院樓下,沈月瑤買了一份熱乎乎的魚蛋,坐在樓下椅子吃。
沈月瑤嘴裡塞的鼓鼓的:「鶴雲行,你之前說愧對於你弟弟,是因為沒接他的電話嗎?」
鶴雲行坐在她旁側,嗯了一聲。
那三個電話,他看到了,只是,選擇了無視。
在那個家裡,鶴子鳴是對他友善,想和他親近的異類。
但因為梅女士的存在,他對這個弟弟並不喜歡,但也談不上討厭。
高中畢業後,他前往了東京。
在一個沒有他們的城市生活,他過得十分自在輕鬆。
倘若他接了他的電話,也許,悲劇就不會發生,他不會一躺就是八年。
「沒有梅女士,你們或許可以成為很好的兄弟。」
「沒有梅女士,也就沒有他。」
沈月瑤彎了彎眉眼,往他嘴裡塞了一個魚蛋:「梅女士是梅女士,弟弟是弟弟,我覺得你多一個弟弟也不錯。」
「再說吧。」
「再說什麼呀,你看你,身邊沒什麼朋友,弟弟妹妹又大多數怕你,不敢跟你親近,你仙女老婆又不能時時刻刻陪著你,以後無聊的時候,你想打麻將怕是都湊不齊人。」
嘴裡的魚蛋口感很好,qq彈彈,但是他不太喜歡吃這玩意。
鶴雲行低頭看著面前對他念唸叨叨的女人,極美的臉蛋素淨好看,嘴唇不抹口紅,也透著一層紅潤,張張合合。
鶴雲行挑了挑眉:「鶴太太,關心則亂。」
沈月瑤氣哼哼,又往他嘴裡塞了一顆魚蛋:「我吃不下了,你統統幫我解決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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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二十九,鶴子鳴出院了,回得老宅住,鶴令山陪他一起回的。
鶴老爺子一如既往地不待見鶴令山,對他就沒好臉色過。
身為一個父親,他的失職,是他人生裡最大的敗筆。
至於他跟梅女士的夫妻關係,因為走了關係的緣故,離婚訴訟的程式已經走完,他們已經是正式離婚,從法律上講,梅女士不再是他的妻子。
梅女士做了太多的錯事,鶴令山去精神病院看過她。
女人瘋瘋癲癲,兩人沒說幾句話就談不下去。
她對鶴雲行的厭惡和憎恨,一切來源於他。
鶴令山對鶴雲行便愈發的愧疚,他在鶴家已經是一個尷尬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