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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無聲地抽搐了幾下。
今天也平安無事到閉店,安靜得讓人覺得不舒服。
銀髮男人的車窗上又多了兩張電子罰單,他依舊只當作看不見,和陳櫟打了個招呼便開著車揚長而去。
陳櫟站在路邊抽了一會提神煙,突然想起他離開的時候沒見到t,一般t會唱到閉店才走。梅少爺已經回來有一個月了,t說他們很久沒見,怕是真的很久,普通的抑制藥已經時效,必須要用阻隔抑制劑。
看t胳膊上的針孔,恐怕阻隔抑制劑也沒少用。
他又吸了一口煙,被酸冷的粒子匆匆一激,嗆得他立即咳嗽起來,肺葉一陣瑟縮,又酸又疼。他難得心神不寧,隱隱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陳櫟一邊往家的方向走,一邊透過私人頻道給t撥了一個語音,話筒裡冰冷的機械聲提示這個頻道正處於欠費狀態,他充了費,再撥過去,依舊無法接通。
在戰場上過度培養出來的危機感讓陳櫟瞬間意識到事情不對,他反身往酒吧跑。
深夜的街道零零星星綴著幾個流浪漢和醉鬼,連人影都未看清,只覺得衣角帶風,颳得臉皮生疼。
酒吧的大門已經鎖了,陳老闆因為懶惰沒有換鎖,鑰匙拿在經理手裡。於是他踩著垃圾桶的頂蓋躍上二層的外接消防通道,他記得這個外接通道是密碼鎖。
讓他沒想到的是,二層的密碼控制門竟然被人更改了程式,不祥的預感催命一樣在他腦子裡拉警報。
他沒時間多想,拔出肋差,兩刀砍斷了拇指粗的控制閥,門一下就彈開了。
街道間霓虹冷流光種種湧進黑暗的甬道,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惡罵聲,夾雜著不知是外語還是方言,唧唧呱呱一堆,陳櫟沒聽懂,但他聽出來這個人的身份,也是他的僱員。
裡面的情景讓陳櫟眼神瞬地冷了下來,他把手握在肋插的刀柄上,深深起了一口氣。
男人卻絲毫感受不到這份憤怒般,還在嬉皮笑臉,「老闆,我就玩玩,好不容易弄到個小——」
下一秒,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變成了口腔中滋生血沫的古怪聲響。
男人的頭從脖子上平整的創口上滑落,頸腔裡鮮血噴出,濺射在消防通道昏黃的牆面上。
同時,他的軀體砸在t身上。t面無表情地睜著雙眼,即使血濺了滿臉,他也只是輕微地眨了眨眼睛。t睜著雙眼,眼神卻沒有焦點,姿勢怪異地癱倒在牆下,他的呼吸中帶著哭泣般的嘶聲。
陳櫟強行壓下自己開始絮亂的氣息,擦刀,歸鞘,重新插回皮帶裡。他俯下身把t抄抱起來,男孩身上的性腺激素味混合著血腥味,形成一種非常難聞的味道,這種味道……
陳櫟深吸了一口氣,他感覺視覺的四角開始溢位血紅,他有點想吐。
他沒辦法抱著一個發情期的oga堂而皇之地上街——在中心城,發情期的o出現在街面上屬於嚴重的違法行為。
但他今天也沒有開車,他也覺得自己這個毛病很耽誤事。
男孩在他懷裡不住地抽搐,粘膩的液體沾在他的衣服上,他的衣服是某種黑科技的防水材質,沾了猩紅的液體,在夜裡反著塑膠光。
他把t抱進自己大衣裡,一咬牙往地下城的方向走去。
進入地下城,陳櫟開啟電子防護罩。電子防護罩亮著橙藍兩色的警示燈,罩壁附著弱電流,是一種常見的防禦武器,但警示作用遠大於防禦作用。
地下城是極度危險的地方,因為長期缺少正常的生活素材,那些活下來的人身上發生了不同程度的變異,還有四處橫行的怪異兇獸和汙染氣體——這些都是他親自調查得來的情報。
但他需要馬上帶t回家,t的體溫已經到了危險閾值,大量的失水和流血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