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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變成人了？&rdo;

四目相對，慕如一呆滯地看著原先白毛犬躺著的地方變成了一個少年，黑髮黑眼，大概十六七歲的模樣，聲音還是笨笨的，不對！

&ldo;你沒穿衣服！&rdo;猝不及防看到少年裸體的慕如一飛速轉過頭，語氣僵硬。

&ldo;哎，我變成人了？&rdo;慕如一沒看也能猜到他什麼樣，就是反應遲鈍等她說了才意識到自己變成了人，現在應該在好奇地打量自己的身體。對了，不是說墮獸無法變成人嗎？笨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受傷變成人，原本的傷勢會不會加重？來不及細想，她催促道，&ldo;你身邊有件我的衣服，你先開啟穿上。&rdo;

&ldo;哦。&rdo;帶著鼻音的男聲應了，然後是&ldo;嘩啦&rdo;的聲音，是小傻子把衣服抖開，裡面的水落到地上的聲音。

&ldo;好了嗎？&rdo;又耐心等了一會兒，慕如一開口問。

&ldo;我，我穿的好像不對。&rdo;少年的聲音有些囁喏。

&ldo;笨蛋。&rdo;慕如一轉回頭，想告訴他到底怎麼穿，一不留神看到某個該打馬賽克的部位，伸手拍了下額頭，閉上眼睛。&ldo;算了，你把衣服拿給我。&rdo;剛剛那傻小子都把袖子當褲子穿了，讓他自己再穿一百次估計都學不會。

&ldo;哦。&rdo;笨笨小小聲應了句，然後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帶著體溫的衣服放到她手上。

&ldo;好，站到我面前。&rdo;帶著暖意的身體靠近了她，身邊的空氣彷彿也跟著溫暖了。慕如一閉著眼，把衣服開啟，摸到袖口，然後一手握住一個，然後她雙手環過少年的腰用袖子在他身後打了個結，才睜開眼睛。確定某些男□□官被遮住才如釋重負地鬆開手。黑髮少年好奇地摸著身上的衣服，想轉身看後面什麼樣，慕如一看見，連忙阻止，&ldo;你別動，你就這麼站著，或者坐著。&rdo;

一動說不定那什麼東西又要露了，她衣服對他來說有點小。

獸人變身就變不出來衣服的嗎？慕如一想，真是白瞎了那一身毛了。

兩人面對面坐好，坐下的瞬間慕如一感受到了月經期間一舉一動都會有熱流湧動的悲傷，強自鎮定著臉，制止了笨笨嗅來嗅去的鼻子，轉移話題，&ldo;你怎麼突然變成人形了？&rdo;

笨笨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摸摸鼻子，語氣有些不確定，&ldo;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走後就覺得好累好睏，然後就睡了。&rdo;

&ldo;然後呢，睡覺的時候有意識嗎？&rdo;慕如一追問道。

笨笨就久不好意思笑了，看了她一眼，點點頭，&ldo;開始覺得很熱，後來知道你一直在照顧我，餵我喝水，吃東西，給我敷藥。你真好。&rdo;他表情羞怯，但又毫不掩飾直勾勾地看著她，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情意。

慕如一被燙到，不再看他的臉，餘光打量著他的身體，露出來的面板乾淨而有光澤，沒有傷痕。變身後傷都好了？&ldo;現在身上還有傷嗎？&rdo;

&ldo;沒有。&rdo;笨笨搖了搖頭，&ldo;哦，好像在睡夢裡，我開始覺得很熱，後來涼下來，但是又聞到了血液的味道，就覺得有什麼炸開了，然後我就變成人了。&rdo;

這都什麼什麼的。慕如一抓抓頭髮，從他那完全找不到什麼答案。她嘆口氣，今天大起大落的事情太多，她都……哦，有一件事。

&ldo;對不起。&rdo;

&ldo;嗯？&rdo;

慕如一抬起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