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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泉早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道:“師傅在上,弟子願意隨師傅前去習武。”
第十三章 何去何從 十四
卻說這周泉隨著徐師傅出了周府,當真如同鳥兒出了樊籠一般。正自興高采烈地走著,冷不防從路旁竄出個人來,一把將腿抱住。低頭一看,竟是個乞丐。連忙道:“你這是做甚麼,若還沒有吃飯,我這裡有些散碎銀量給了你吧。”只聽那人哭道:“小姐……你不認識我了麼,我是老劉啊!”周泉這才仔細一看,果然是先前家中的劉管家。想不到被爹爹趕出家門,競淪落至此。不禁暗自長嘆道:都是我連累了他。先前的怨氣早已消了。那徐師傅見周泉出身豪門,又是頭一次離家,身邊若能有個故人照顧著那是最好。便允許這老劉隨著周泉一起上山。
世事滄桑,一晃便已過了近二十年。當年的徐師傅已經作古,這周泉也已為人師,輾轉來到鳳凰山上,苦心建起了這一大片房舍。她雖早非當年那個小姑娘了,然而心中那對那章公子的一腔情愫,仍然深藏心中,絲毫未變。甚至把自己住的地方取名作“聽松小築”,盼只盼能夠早日得到這意中人章季松的一絲訊息,就連夜裡做夢,也時常會夢到當年之事。
或許是此情感動了上天,那一日競等到多年不見的故人來訪。這周泉自然是喜出望外。暗道多年尋他不著,誰料想今番競找上門來。當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又見這章郎果然已比起當年沉穩了許多,只是他如今近在眼前,對自己倒處處顯得格外客氣了。彷彿只是尋常的友人。這令這周泉好不苦惱。心中不禁忐忑,暗道莫非他競忘了當年之情,早已有了家室?費盡心思幾番試探,方打聽出這實情來。
原來這章公子,自那日與周泉私奔不成,又捱了家丁一陣毒打,一氣之下,便棄文習武,發誓有朝一日定要把個心上之人搶了出來。一年之後,他拜師苦練返鄉。一打聽這才知道,那周家大小姐如今已經隨玲瓏門的徐女俠上山學藝去了。
又千里迢迢找到玲瓏門上,見到徐女俠,這章季松便道出了來意。那徐師傅一聽,不禁皺起眉來。彼時這周泉上山未滿一年,武學上只稱的上是剛剛入門,這徐女俠又怎肯放愛徒就此去了!當即騙他道,這周家小姐對其情義已絕,如今對他惟恐避之不及,又怎肯見他章季松?
這章相公一聽,登時傻了,沉吟了半晌竟是不信,口口聲聲還是要見周家小姐。這徐師傅一聽頓時煩了,怒道:“你這個人怎麼如此不識好歹,競賴在這裡不走,難道非要我親自出手,請你走麼?”說著拂塵一擺,直把個章相公撩出一溜跟斗去。
這章季松雖說只習武一年,可天資聰慧,心中又時刻想著早日練好功夫與那周小姐相會,所用苦功自是常人莫及,故而這一年來進步神速,加之名師高足,算來此時也稱得上是位高手。不料在這徐女俠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擊。當即含恨道:“以你武學宗師的身份,競欺負我這後生晚輩,又算得哪門子本事?那徐師傅一聽,當即微微一笑道:“看來如今你也已算得是武林中人。竟與我談論起這輩分之事。你若還是不服,我便叫徒兒陪你走兩招。要是贏了,我便讓泉兒與你見上一面。”說著,叫了一聲“郭珍”。
那章季松一聽,打贏了便可以見到朝思暮想的周小姐,當即抖擻精神,出拳踢腿,一招一式皆是速勝之技。本想三個回合之內,便可將對方拿下。怎想眼前這個叫郭珍的,雖是個女子卻著實難纏得很。二十餘招拆過,競絲毫未佔得上風,當即心中不免焦急起來。這郭珍已摸清了對方武功路數,競剎時用出這五柳拳法來。這章相公見對方突然變換了一種拳術。招式奇美,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