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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怎麼了?那也犯不著這麼早起床啊。”
“傻丫頭,你和月兒今年就要出門,按照傳統,乞巧這天是要到廟裡祈福的。”赫連婉璐搖頭解釋,一邊招手讓丫頭趕緊伺候顧青盼起床。
……
馬蹄“噠噠”的在車道上踏過,帶著馬車骨碌碌向前駛去。習習涼風捲起車簾,車道上的綠色緩緩後退。顧青盼迷迷糊糊地被人推上了馬車,知直到這個時候才稍微清醒過來。想到早上的時候,母親和二姐在自己床前一臉惱怒著急的樣子不由好笑。
只是笑容還沒有揚起多少,顧青盼的臉色又淡了下來。如果孃親還在的話,今天也會這麼著急吧。顧青盼低了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眼中幽幽冷色和著涼風,思緒翻飛。
那年,那日,那滿堂的鮮血早已滲入骨髓,連著四肢百骸都是涼薄,都是恨意。滔天的恨意是熊熊的烈火,日日夜夜將自己煎熬。歲月無聲滑過,十個年頭轉縱即逝。那些填滿胸臆的情感漸漸沉澱,烈火平復為堅冰,冷而硬。任是誰也看不出平和從容的面容之下深藏著的是怎樣的炙熱,如何的冷冽。
“小姐,我們到了。”馬車緩緩停下,碧漪輕輕提醒。
顧青盼收了神,對著碧漪笑了笑,“走吧。”
大雄寶殿的正中,一尊金佛直入穹頂。寶相莊嚴的佛祖,以一種悲憫的姿態看向眾生凡人。耳邊是嫋嫋梵音,鼻尖是淡淡檀香。身邊則是往來如織的信徒。
看著拈花坐蓮的佛祖,顧青盼對著蒲草編織的蒲團緩緩跪下,雙手合十,一臉虔誠。“信女顧青盼拜佛祖座下,不求人間富貴,但求家中和睦,雙親來時託生個好人家。”
顧青盼接過沙彌遞過來的香對著佛像拜了三拜,復又交了回去。看著金佛默默無聲,青煙嫋嫋而上,迷濛了視線。世間事,紅塵劫,佛祖若是有靈,哪裡還有這麼多的苦難,不過是尋個心安罷了。顧青盼輕輕嘆了口氣,安靜地等著木靈月和赫連婉璐兩個人。
“娘,我聽說廣源寺的籤特別的靈驗,我們也去求一簽好不好。”木靈月拉著赫連婉璐向著顧青盼走過來。
“青兒,你也去求一簽,讓慧仁大師看看。”赫連婉璐並著兩人向著一邊走去。
……
木筒裡的竹籤來回的晃動,發出一陣陣脆響,和著靡靡梵音有一種盪滌人心的力量。顧青盼原本不過是為了應景,可是到了後面卻不自主地想到了之前重重,心緒悠揚卻又說不出的平靜。
“啪”一支竹籤毫無預兆地掉在了地上,驚醒了猶自思量的顧青盼。
“快看看是什麼!”木靈月搶先拾起了竹籤,一臉好奇。“莫道事無訛,其中進退多,桂輪圓又缺,光彩更揩磨。這算是個什麼意思?”
“好了,趕緊將籤文給慧仁大師看看。”赫連婉璐笑著取過木靈月手中的籤,“大師給解籤吧。”
“阿彌陀佛,不知施主求的什麼?”會人大是寶相莊嚴,手上捻著佛珠,一臉慈和地看著顧青盼。
“平安。”顧青盼想也不想。
“好事多磨。”慧仁大師點了點頭,卻就完了。
顧青盼聞言,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就連赫連婉璐聞言,臉上的神情也淡了些。
“什麼嘛!你個大頭和尚不會解籤就別亂說!”倒是木靈月一臉不悅。
“月兒!”赫連婉璐擰著眉呵斥了木靈月,又對著慧仁大師道歉:“大師別介意,小女驕縱慣了。”
“無礙,”慧仁大師說著,又看了顧青盼一眼,想了想道:“施主也不必擔心,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大師,此言何意?”赫連婉璐眉頭皺得更緊。
可是慧仁大師卻是逼著嘴巴,眼觀鼻,鼻觀心,再也不開了口了。
“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