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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盛夏即將到來,但這天氣卻依舊酷熱難忍。楚鸞也被這烈日擾的心浮氣躁,加上之前查的杜府和司徒氏之間的關係遲遲沒有進展,更加煩惱。但又不甘心就此罷休,做好打算決定入夜再去,探一次杜宅。
不過在此之前,她又去了一趟郡主府的暗室。
暗室內,一位男子形容狼狽地被牆上的鐵鏈鎖住手腳,齊韓給他施最後一次針,知夏就在旁邊守著,準備隨時在他發狂之時上前將他制住。
聽見動靜,知夏連忙上前收拾了一根凳子讓楚鸞坐下。
“他的情況怎麼樣了?”楚鸞看著因為解毒而變得頹廢的魏巍,生怕他就此廢了。
齊韓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笑呵呵地先是吹噓了一把自己的醫術,接著就讓楚鸞放寬心,“他的小命啊,總算是保住了。”說著,又想起楚鸞之前給他的藥引,一個勁拍馬屁,“還得多虧郡主以毒攻毒的方法,找到藥引,這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給他解毒。”
得知魏巍餘毒已清,楚鸞也就放心,吩咐知夏儘快安排把人送進軍營的事。
“我的承諾已經實現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因為魏巍中毒的關係,楚鸞的計劃已經推遲太久,她的耐心即將耗盡,說話也不再留情面,“衛離見過你的相貌,我勸你最好想想辦法,另外,你的新身份我也已經安排好了,從今以後你就不再是死士魏巍,而是普通農戶之子——魏長林。”
沉默了許久的魏巍扯著沙啞的嗓音詢問:“長林是哪兩個字,怎麼寫?”
楚鸞輕笑一聲,卻沒有嘲諷的意思,而是拿出早就寫好的名字讓知夏遞到他面前。
藉著燭光,他看清了那兩個字,輕鬆地笑了,“挺好,這兩個字我會寫。”他不用寫那個根本寫不會的字了。
從今以後,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魏巍了,不管是哪一個。
出了暗室,楚鸞沒有直接回房,而是把齊韓留下來,兩人徘徊在在郡主府的偏院。齊韓見楚鸞神色緊繃,便知道她有事吩咐,也不再嬉皮笑臉,難得正經一回,“郡主將我留下有何用意,不妨直說。”
楚鸞拿出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她發病時的症狀,“這上面記載著我這些年隱疾發作時的所有病症。”
“發作於每月初三,時辰不定,多在傍晚。初時手腳無力,約莫半盞茶後,心口開始絞痛,轉瞬痛感延至全身,伴有黑色紋路顯現,服藥,一柱香後病痛全無。不服藥,疼至翌日天明。”
即便是齊韓,只是見了這樣的描述,也無法想象究竟是何種怪病竟如此霸道。更無法想象居然有人能撐到現在。
他不禁問:“這種痛感如何形容?”
楚鸞淡然道,“萬蟻噬心之痛楚,烈火焚身之煎熬。”
齊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楚鸞:“幼時離開京城,剛至金陵。”
齊韓心驚,他實在無法想象楚鸞一個女子是如何熬過這麼多年的,“那你當時可有解藥?”
“未遇恩師,不得良藥。”
“那你當時怎麼撐過來的?”
“路遇賊寇,無人照管;不通生死之道,無法解脫;蒼天垂憐,難忍劇痛,不省人事。”楚鸞的印象也已經模糊了,她只記得當時自己痛著痛著便睡過去了,也就沒有什麼感覺了。等她再醒過來,也就遇見了玄均、玉奴還有秀娘。
從那以後,每月初三玄均都會煉製解藥替楚鸞緩解痛苦,剛開始,那藥倒真沒讓她怎麼疼過,只是後來年齡增長,那些藥也越發不抵用了。該受的罪一樣也沒少。
“你這病太過奇怪,我從未遇見過。會不會是中毒?”齊韓提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卻被楚鸞一口否決,“我也曾經懷疑過,但是你替我把脈時也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