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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茫雖未主動認領作品,但遲寄心中明白:「這是伯母的設計吧?」
杜茫擺擺手:「別那麼見外,叫我杜阿姨就行了。」
有些人會介意稱呼把自己喊老,但杜女士風采依舊,根本不在乎這點稱謂,和她那群風姿綽約的姐妹一樣,對晚輩的要求都是——隨便喊。
遲寄便也道:「那您也不用客氣地喊我老師,叫我名字就行了。」
兩人相視一笑,藝術家的惺惺相惜。
遊判被忽略多時,只得咳嗽一聲。
「哎呀。」杜茫款步帶領,「快,我們去餐廳吧。」
脫下外套落座,遲寄驚訝地發現,一桌子佳餚準確避開了他不愛吃的食物,不難猜中原因,他很感激地看著遊判。
遊判附耳過來,似真似假地說:「我要別的東西回報。」
遲寄連忙撇開臉。
遊判新奇地看著他泛紅的臉頰,這人竟然還有害羞的時候。
碟碗輕輕碰撞,杜茫拿出一身社交本領,混跡交際場的行家不會白請任何一餐飯,她今天勢必要和遲寄打好關係的,確保自己以後開口求字時不會被拒絕。
「聽說你搬到遊判的隔壁了呀,真的是好巧,怎麼樣,新家住得還習慣嗎?」
圍繞遲寄的首要新聞其實是慎澤死亡案,圈子裡對此更是好奇感爆棚,稍微有點探究欲的都不會放過當面詢問本尊的機會。但杜茫深知社交之道,她想和遲寄鋪墊長期的來往關係,就一定不會提令對方不適的話。
果然,遲寄很輕鬆地和她交流起來:「還不錯,很安靜。」
杜茫道:「你要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不用客氣,叫遊判幫你,他一身力氣賊大,都沒處使。」
遊判無語:「哪裡沒處使了?我工作很忙。」
遲寄笑道:「他幫了我很多。」
「是嗎?」杜茫驚訝地看了一眼她的兒子,好像初次認識一般,「沒想到我兒子還有助人為樂的一面啊?」
遲寄問:「他是警察,難道平時不愛幫人嗎?」
杜茫掩唇笑了一會兒,「他可不是為了伸張正義才去當警察的。」
遲寄很感興趣,停下筷子等著杜茫的話。
杜茫抿了一口茶水,道:「其實遊判不是他的本名,最開始我和他爸給他取名叫遊觀。他是遊家獨苗,從小被家裡寄託了很大的希望,學校安排最好的,家教請的頂級的。結果這小子一身毛病,讀書的時候打架鬥毆什麼都做,就是不肯好好學習,最後他爸氣瘋了,直接把他踹警校裡去,就改了單字判。」
遲寄意猶未盡:「哦是想要他長大後當警察去審判犯人。」
「不是。」杜茫憋著笑,「是覺得他總有一天會被判個刑。」
杜茫利用他兒子的糗事和遲寄很快熟絡起來,兩人越聊越投緣,不知不覺到了深夜。雪勢仍未減,在夜色中兜成雪白的巨網,地上積雪成被。這種天氣開車不安全,杜茫提議讓兩人歇在別墅。
遊判將遲寄送到客房,帶他熟悉房間。
「衣櫥裡有新睡衣,新內褲在抽屜裡,左邊是男士內褲。」
遲寄記下了,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遊判竟然還沒走。
「你不回房間嗎?」
遊判只說:「今晚吃得還行嗎?」
遲寄說:「很開心。我沒想到阿姨這麼平易近人。」
遊判笑說:「因為她有求於你。」
「求我?」遲寄走過來,坐在了遊判身邊,「是什麼?」
遊判嗅著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香味,「你的書法千金難求,她想要跟那群姐妹炫耀來著。」
「原來是這樣。」遲寄說,「我可以隨時替她寫字。」
「那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