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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廳的玻璃穹頂將冬日的凜冽隔在外頭,只留暖暖的陽光進來。
兩日前從院裡裁剪回來的蠟梅枝,花苞盡開,幽幽寒香幾乎把其他的花香味全都掩蓋了去。
指尖碰上,五出花瓣兒無聲掉在桌面。
江應天看著徐煙拾起那朵到手裡。
人比花嬌花無色,花在人前亦黯然。
江應天瞧著眼前景,不捨打擾,只是靜靜等著。
直覺她叫自己來這裡,不啻為剛剛的「解圍」,似是有話要對自己說。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面前的女孩子卻始終安靜著。
江應天眼見那小花在她指尖無意識的蹂躪下愈發的可憐兮兮,不禁笑著朝她伸過去手,掌心在上,「送我?」
徐煙聽著下意識便要遞過去,手將捱上他的,卻又在下一秒回過神。
指尖迴旋輕攥住那瓣花兒在手心,人往後退了兩小步。
江應天見此,人靜了一靜。
低頭瞧了眼她明顯是跟自己劃了道兒的腳尖。
徐煙眼睛裡潤著日光,瞅著跟自己隔著幾步遠的男人,一顆心跳的很慢,「徐煙叫江先生過來,其實是有話要說。」
江應天對上她眼睛,面上看不出情緒,沒應聲,但目光顯然是在等她後面的話。
話將起頭,徐煙輕抿住唇,發覺真要同人說這件事,似乎並非如自己想像那般容易。
尤其是對他。
少許安靜後,徐煙終是躲開他目光,將視線轉向手裡的蠟梅花,「既然江家和徐家是舊識,那江先生應該知道,徐家祖上並不是淮港,而是…越城。」
江應天聽到這裡,已經猜到她想要說什麼。
他沒來得及打斷她。
「我五歲那年父母因意外過世,也是那年,」徐煙頓了下,「也是那年我……」
她試了兩次,最終還是因為胃裡一湧而上的反胃噁心閉上了嘴。
眉皺起來。
江應天看她隱忍難受的眉眼,忽然開口叫她,「乖乖。」
徐煙被這聲稱呼晃了晃神,壓著近幾年來每每想起那件事便翻江倒海的反胃,抬眼看過去。
「不說了。」江應天輕聲道。
溫溫柔柔的三個字,反倒讓徐煙藏在眼睛裡的淚差點兒掉下來。
心道她猜測的沒錯,他是知道這件事的。
…也是。
雖然那時候網路遠沒有現在發達,可因為事件性質過於惡劣依然在國內引起不小轟動。如今雖十五載過,可每當有類似事件發生,這件事便也總會被人被媒體翻來覆去的提及。
她知道祖母每每在這時候已經盡力給媒體施壓不讓連帶報導,可總會有投機鑽營的。
算著時間……
那年他十五歲,早到了記事的年紀。
如此也好。
徐煙抬頭朝他勉強揚起一個笑,聲音低了稍許,「所以從那件事後,我便不太喜歡跟人交往,也不習慣和人靠得太近。」
「從小到大,我沒有朋友,也不喜歡交朋友,所以最多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待著。」
「讀中學時,我看過一段時間的心理醫生,但因為沒什麼效果,後來放棄了。」說到此處,她頓了頓,柔柔一笑,「不是醫生的問題,而是我的。」
「我知道自己問題在哪裡,可我並不想…也沒辦法。」
看心理醫生這種事,是要雙方配合才能有效果的,她是那個例外。
「我很抱歉。」聽到這裡,江應天低聲打斷她。
為昨天分開時自己的情不自禁。
徐煙一下便明白他的道歉是為何。
她視線再次躲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