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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亭,你獨自對他,有幾成勝算?”“竭盡所能而已!長亭但有一口氣在,必不會讓主子有一絲損傷。”蔣長亭面上湧出一絲暗紅,卻在懷中掏出一把精緻的金色小劍,“這把金錢劍是我崑崙派的信物,上面刻著我的名字。主子拿著它速去揚威鏢局,找他們的總鏢頭陽嘯淵,請他護著您著速回京!”太子怔怔接過那柄金劍,一時彷徨無計,道:“這陽嘯淵可還信得過麼?”蔣長亭道:“他是奴才的至交,我曾有大恩於他。主子不必自報身份,他見了此劍必會盡力相助!此人一手八仙劍法著實不俗,在鎮江頗有威名!”眼見太子還在猶豫,蔣長亭不由擰眉道:“此時是非常之時,請主子保重!”反手一掌重重拍在那馬上。那馬噓的一鳴,馱著太子疾向樹林沖去。
才拐進那林子,便聽魔王屍的嘯聲在身後響起來,震得太子雙耳嗡然一響。他心內卻陡地升起一股怒火:“我這麼喪家之犬般地跑來跑去,哪裡有半分九五之尊的氣概?當真天命在我,又何懼他一兩個殺手!長亭受傷之後未必會抵得過那人毒手,我不如留在此地,助他拼力一搏!”這時他噎了滿腔的惡氣,皇太子的蠻橫脾氣猛然發作起來,只想跟這些亂臣逆匪痛殺一番。想起自幼也練過長弓大馬,心下豪氣頓增,當下將馬在一株老樹上栓住了,隱身在樹後悄悄窺伺。
天是晚了,一抹殘陽無限留戀地將餘輝鋪在江上,染得那江水一片殷紅。蔣長亭靜立岸邊,暮風掠來,將他的袍角掀得老高,愈增慷慨之色。一匹馬便在此時疾奔而來,太子吃驚地發現那馬上竟然無人。那馬卻瘋了一般直向挺立的蔣長亭撞去。蔣長亭眼見馬到,身子一轉,要待錯開。馬下卻霍然飛出一道烏光,一隻鐵掌詭異之極地抓來,饒是蔣長亭身法如風,仍是給這鐵掌一把抓住了長辮。那人左掌扣住長辮,右掌便凌空拍向他頭頂,出招竟是狠辣無比。蔣長亭辮子被抓,騰挪不得,只得揮左掌相對。一股剛烈的勁氣隨著砰然一響直灌過來,蔣長亭的口角便滲出一絲血來。
猛然間岸邊閃出一道劍光,燦然如電。蔣長亭捷若飛鳥般地退開,頭上長髮卻已狼狽地散開。卻是他當機立斷,揮起右手長劍斬斷了自己的辮髮。這幾下兔起鶻落,太子只覺眼前一花之間,蔣長亭已然身受內傷。這時太子才瞧清那“魔王屍”施超然,竟是個威猛如山的黑袍大漢。奇的是他這麼壯碩的身子適才藏在馬下竟猶如無物,難道他會隱身之術不成?
“太子在哪?”施超然的聲音冷硬無比,真似從殭屍口中迸出的話語。一道血水卻順著他肩頭緩緩滴落,卻原來蔣長亭那一劍快如閃電,竟也刺傷了他。那匹馬卻發出一絲悲鳴,潑刺刺地直奔入河中,河心立時冒出一團血紅。太子的心猛然一緊,只覺這一戰尚未開始,便透著說不出的慘烈。蔣長亭卻冷哼道:“早已回到京師了!”話未說完,施超然已經出掌,一片烏黑的掌影有如一團烏雲,直向蔣長亭頭頂壓去。
蔣長亭沉聲低嘯,身子疾旋,連環三劍猶如三道閃電,從“烏雲”中直透過去。他以“靈劍”為號,劍法也走的是險中求生的“靈動”一路。只聽得錚錚錚幾聲悶響,這三劍全刺在施超然臂上,卻是如中鐵石。這施超然號稱“魔王屍”,果然雙臂堅如殭屍。蔣長亭心下一寒,第四劍轉刺他的雙眼,卻仍給施超然一掌劈開。
數招一過,劍光和掌影霍然消散,二人的身形翩然退開,蔣長亭的左耳、左臉和雙肩上卻已鮮血淋漓,顯是給“魔王屍”無孔不入的鐵爪所傷。“這時說出來,讓你死個痛快!”施超然的笑聲說不出的冰冷,讓敵手“死個痛快”於他來說,已經是仁慈之極了。蔣長亭卻只冷冷一哼。“好!”施超然見他不答,大喝聲中,疾搶而上,烏黑的雙袖舞動起來如同湧起一團濃濃的黑霧,將蔣長亭的身子緊緊裹住。身處下風,蔣長亭卻是運劍如風,半步不退。岸邊的冷風吹得他長髮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