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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隱約摸到了一點頭緒。
那師兄呢?
聽棲動了動喉嚨,澀然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靈骨可以治癒你的靈根的?”
“……”顧息沒說話。
橘白青年身姿凌亂地縮在地上,歪著頭,迷茫地盯著顧息,輕聲詢問:“近年?”
“五十年前?”
“一百年前?”
聽棲恍惚地想了想,聲音更低了:“你撿到我……帶我去找李師兄看病的那天?”
“……”
顧息臉龐的咬肌緊繃了一瞬。
“啊……”聽棲喃喃道,“原來一開始就知道了嗎。”
原來,他以為的真真切切的好,他每次向冰冷魚信誓旦旦保證的師兄的好,原來都不是真的麼?
原來師兄把他撿回來溫聲細語地養著,只是因為他身上有百年罕見的天生靈骨,而天生靈骨可以治癒顧息的殘損靈根。
他只是顧息撿回來呵護的一味救命藥罷了。
誰對救命藥不上心不細心呢?
好好笑啊。
聽棲眼前不知為何更加模糊了,他咳得有些停不下來,單手掩著唇,鮮血從指間流淌而出,一點一滴落在橘白的衣裳上面,傷口猙獰而血肉模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橘白青年偏過頭,朦朧地盯著角落裡那隻沾了血汙的針織小魚,眼淚一滴一滴地砸在了腳邊的血泊之中。
聽棲淚眼朦朧地努力彎起嘴角。他一邊笑一邊落淚,止不住地哽咽:“……可以呀。師兄,可以的。”
一直都……可以的。
他一直都想給師兄的。
從一百多年前的那個冰冷又凌亂的夜晚開始。
聽棲就想把天生靈骨給他了。
他一直以為師兄從來都是堅定不移地選擇了自己,擯棄了貪念。
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一直。
可是,原來無論他和師兄有過多少親暱悠遠的記憶,事實依舊冰冷無情地甩了他一巴掌。
原來愛己依舊是人之常情,聽棲享受了這麼多年的溫柔愛意,如今是時候該為此付出代價了。
算啦。
他想要,
就給他了。
本來就是留給師兄的。
聽棲低下頭,蒼白的手指摸索著碰上了自己腹間猙獰的傷口。
噗嗤一聲,沉悶的聲音似是驚雷一般響在顧息耳邊,顧息臉色終於變了,看著血肉被強行撕開,瑩潤的靈骨在小棲鮮血淋漓的手心中成型,顧息不可置信地說道:“小棲?!”
聽棲不肯應聲。
恍然之中,聽棲似乎回到了逃難到蓮間域時奄奄一息遇見顧息的時候。
如今的橘白青年,和多年前那隻傷痕累累的小貓一樣,因為失血過多而渾身冰涼,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從一開始幾乎難以忍受的劇痛,最後演變成毫無知覺的麻木。
那段瑩白的靈骨被人放進顧息的手中,冰涼的觸感幾乎讓顧息難以忍受地起了一身戰慄的雞皮疙瘩。
聽棲和傷痕累累的小貓看著眼前神情愕然的陌生人,朦朧的眼睛痠疼無比。
多年前的小貓是因為遇見了心軟的神,如今的橘白青年是不知所言。
聽棲哽咽道:“師兄……如果當時我可以直接把靈骨給你,還你的救命之恩。你是不是就能不把我撿回去了。”
如果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他寧願當初流血流死在那裡。
可是沒有如果。
兩百年前的天生靈骨就算生剖出來,也無法發揮出它應有的效用。
橘白青年頹然地蜷縮在地上,瘦削的脊背抵在牆上,他無視心口和腹部的傷口,將自己蜷縮了起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