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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喝。」溫晚說完又冷著臉叮囑她,「你也不許喝了。」
顧奈寧搖頭,「你不喝可以,我得喝,我今天就要把這大半年沒喝上的酒全補回來!」
「」
由於太清楚她喝醉後是個什麼德行,溫晚只好放棄去找梁馭的念頭,陪在她身邊守著。
等聚會好不容易結束了,顧奈寧早已跟灘爛泥一樣喝趴在了沙發上。
沒辦法,溫晚只好跟查爾斯太太一起把人挪到樓上房間裡。
就這樣她還不消停,碰巧梁馭上樓,顧奈寧又「蹭」地一下從床上站起來,像看見什麼累世仇人般朝他衝過來,好在溫晚眼疾手快地把人隔開了。
然後顧奈寧伸出手從溫晚的胳膊底下穿過去,想去抓梁馭的衣領,結果沒抓到她也不放棄,手臂就這麼梗著,嘴裡噼裡啪啦地放著狠話——
「你,就你,你給我記住了,我們溫晚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你給我好好對她!」
「你記得老孃今天的話,要是讓我發現你對她不好,我才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顧奈寧肯定要你好看!」
「好了好了別說了。」溫晚聽她說這些話頭都大了,好不容易把人重新推到床上,關上門,才緩過神來跟梁馭解釋,「她平時不這樣,今天就是高興喝多了點,說的話你別介意。」
「不介意。」梁馭笑了下,又看著她說,「不過,我也不會給她出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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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英國的前一晚,溫晚睡得很沉。
她恍若夢到了很多以前的事,光影反覆,偶爾是課桌上堆疊的書本,也許是從牆上扯下來被撕毀的獎狀,最後是朝她伸過來的那雙骨節分明的手。
夢到那天的海城下了很大的雨,一下課,教學樓裡的人差不多都走完了。
溫玉玲的車已經在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溫晚書包裡的手機一直在響,而她卻像沒聽見似的,對焦躁的鈴聲充耳不聞,獨自坐在教室盯著窗外的雨幕發呆。
她想擺脫溫玉玲對她的監視,想告訴她自己根本不喜歡學表演更不想當什麼演員,她想等雨停下來,去做自己覺得開心的事,而不是像一個複製品一樣活著。
也許是老天聽見了她的心聲,外頭的雨竟漸漸小了。
溫晚因此留意到有腳步聲朝這邊走來,以為是溫玉玲終於等不住過來找她,下意識抱著書包蹲在課桌後面。
不曾想她猜錯了,來的人並不是溫玉玲,而是另一張她很熟悉的面孔。
男生穿著跟她身上一樣的藍白相間的校服,揹包斜挎,黑色的耳機線垂落在頰邊投下一道陰影,他輕斂眼尾,恍若看見樓下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嘴角悠悠向上輕勾。
他走去的方向是通往樓頂天台的。
溫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鬼迷心竅了,明知道他根本不認識她,竟也抱著書包一步步跟在他身後上了樓。
此時大雨初歇,樓頂上雖風聲鶴唳,但天幕廣闊,令人心情暢然。
遠處大片大片的橘紅潑墨染就,叫人很難憶起幾分鐘前才下過的瓢潑大雨,是她從未見過的獨好風光。
溫晚站在樓門口,腳步不聽使喚地朝眼前那個身影靠近。
卻在他回眸時,又不自覺的移開視線。
——「梁馭,快點走了!」
恍神間,有人步履匆匆,來叫他趕緊下樓。
他舉起手機對著漫天的橘紅拍了張照,原路折返,與她擦身而過。
晚風吹拂起少年的衣擺,她試著去抓住那抹刺痛雙眼的藍,伸出手,但撲了個空。
畫面一瞬傾覆,溫晚從夢中驚醒。
外頭天已經亮了,她環顧室內的陳設,回憶起夢中的種種,那種無奈和悵然還堆積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