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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陸青桉,他到底什麼打算,她無法探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過以陸青桉的為人,也不會拿她怎麼樣的。
梁昭月休息了會兒,這才整理了下妝發出去去找陸青桉,同他一起迎接遠客。
不過梁昭月意外發現,無論是上次雙方見面還是這次訂婚宴,陸青桉的父親陸令驍都不在場,按道理陸家不會如此不重禮數。
梁昭月沒多想,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問道:「你爸怎麼沒來?」
陸青桉說:「公司有事走不開。」
梁昭月想了想:「公司的事不是已經全權由你負責嗎?」
陸青桉看她一眼,並未多說。
梁昭月斂了笑,捏著手指,在唇前一拉,作噤聲狀:「ok,我閉嘴。」
「這種小事父親顧不上。」陸青桉沉聲道,「日後你也不必同他過多接觸。」
梁昭月原想追問,剛張口說話,又生生憋了回去,她又不是真心嫁給他,沒必要了解這些。
反正她都把嘴巴拉上了。
……
忙了一天,訂婚宴才徹底結束,梁昭月累的直不起腰來,她從小到大從未如此老實的參加過一場正式宴會。
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梁晨星熬不了太久,便被陳姝秋安排車送了回去,留下樑昭月給陸青桉,這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梁昭月只覺得離譜:「看見沒?二十一世紀還有賣女兒的,這輩子都沒見過。」
陸青桉不以為意,語氣十分輕鬆:「二十一世紀你沒見過的還很多。」
「不是,你什麼意思?」梁昭月白了陸青桉一眼,「別以為我沒跟你計較就是原諒你了。」
「那你打算如何?」
梁昭月「哼」了聲:「暫時還沒想好。」
「那我——」陸青桉扶了下眼睛,「拭目以待。」
說罷,他抬起手臂,邀請梁昭月一同離開。
梁昭月並不扭捏,搭上陸青桉的手臂,在一眾人的目光投視下離開了宴會廳。
因為陳姝秋有意撮合,給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機會,甚至她的心思毫不避諱,希望他們能生米煮成熟飯,一切自然順理成章。
只是梁昭月沒想到,陳姝秋竟會如此將她丟給陸青桉,她在想如果聯姻的梁晨星,陳姝秋還會不會如此行事。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若是放在十幾歲的梁昭月或許還會抱有一絲幻想,可她如今長大了,必須接受父母不愛她的這個事實。
哪怕她也是親生的女兒。
訂婚宴之後,梁昭月算恢復自由,梁雲鴻也不曾再為難她,許多時候她都不受人限制。
就連宋知悠都覺得奇怪:「昭昭,為什麼我感覺你一直被人壓著,就像你不屬於你自己,而且你似乎沒法反抗。」
「習慣了唄。」梁昭月嘗了一口黑巧蛋糕,無所謂道,「如果你的父母長期打壓,貶低你,你就會陷入自我懷疑,可我不想變成那個樣子。」
那時候還沒有「pua」這個詞,她就已經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以至於後來習以為常,哪怕她用一些極端的方式報復,都顯得蒼白無力,像極了無病呻吟。
「其實你不用想太多啦,就算沒有他們,爺爺和星星是愛你的,你還有我啊。」宋知悠寬慰道,「昭昭,你從來都不是你說的那樣,也不是你爸媽說的那樣,你很好的。」
梁昭月笑了笑說:「屁嘞,壞女人才有挑戰啊。」
她晃了晃手裡的黑卡,「不然怎麼騙到陸青桉的,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宋知悠忍俊不禁,覺得她消化負面情緒的速度過於快了。
晚上兩人一塊去了酒吧蹦迪,一直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