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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在他視野裡扭曲旋轉,形成海洋,形成潮汐,形成無處不在的雲朵,包裹住他。
不過幾秒,他的身體就和意識一起到達極限,不受控制地滑倒在地。持續膨脹的情慾不斷啃噬他,冰涼的地面和牆壁既讓他戰慄,也拴住了他僅剩的清醒,但卻無法紓解持續累而不得宣洩的部分,只能讓他不受控制的渾身發顫。
「我不會再弄傷你了。你完全沒有必要把自己關在裡面。相信我,好嗎?」
門外傳來的屬於謝藤的聲音,如同覆在聞哲耳邊低語的夢境。虛偽又真實。
一個披著姣好人皮又謊話連篇的敗類。聞哲在模糊的意識裡給謝藤下了定論。
「……聞哲,你還在聽嗎?」
※
謝藤不喜歡聚會,卻喜歡舉辦聚會。
「卻」副詞轉折,讓人很難弄明白他到底怎麼看待一些事物的特殊話術。
他的另一個嗜好。
他會在幾句話之間變化完全不同的態度,就像他會在不同的地方,邀請不同的人,舉辦不同型別的聚會,以此來區分出不同的圈子。
他讓它們唯一的交集點是自己,並且只能是自己。然後趁機不動聲色的觀察對方,以此評估他們真正的目的和價值,準備適合的計劃,在恰當的時機出手——就像他對待聞哲那樣。
注意,是價值,而不是價格。
他在乎的只有驚喜和臉——就像海鹽芥末味的冰激凌,兩種極端的組合湊在一起,無法想像它會出現在甜品上,無論如何,無論是誰都會為這種組合好奇。
如果足夠獨一無二,就足以讓他產生一些偏好。但他從不偏愛,更不會把任何玩具留在手邊再用第二次。就連他出錢請來的模特和演員也會被他的助理們精挑細選,依照性格和各個圈子的偏好,分門別類調配往不同的地點:
真正有實力的他從來只簽不選,能下金蛋的鵝沒必要留在聚會上,他們有其他更賺錢的用法。有些鵝還能給他的另一些朋友提供特殊的金錢服務,創造出他們自己都無法想像的價值。當然,他必須先為他們投資,確保他們不會在其他金主手裡或藥品的荼毒下貶值;
站過街邊、當過應招和關不牢嘴的都過不了背景調查,優選是剛成年還在讀大學、家庭負債纍纍或親屬身患絕症,最次也要父母雙亡、家境貧寒;
不限制人種,不限國籍,但必須成年,並確保他們在娛樂公司有合法合規的職業履歷,這樣才不會被執法機構拿著失蹤人員名單找上門來;
嚴格剔除任何有整容整形史的人造劣等貨,因為那些不止會影響面部表情的豐富度,還會影響碰觸身體時的手感,畢竟面板包裹的肌肉和面板包裹的矽膠,有著天差地別的觸感。
尤其是最後一樣,在他看來還不如去定製一個矽膠模擬人偶。
別誤會。他不是人販子,也不是中間商,更不違法。他只是恰好有錢,也有很多朋友。他喜歡給各個圈子的朋友們準備一些有趣的娛樂,既保證取之不盡,也保證他們能在雙方自願的前提下離開。可一旦走出他的管轄範疇,他就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了。
所以這些「花瓶」除非找到絕對可靠的金主,否則都更傾向於保持現狀,留在謝藤這裡享受紙醉金迷的人生,儘管他們只是有錢人身邊的一件短期裝飾品。
謝藤因而逐漸變成了一頭食肉動物,不斷地巡視著自己的勢力範圍,但在他的地盤上又存在著其他生態圈,例如昆蟲、食草動物和其他小型肉食動物,它們都有自己的固定規律,但它們都不是他的對手,自然必須遵循他擬定的規則才能生存下去,久而久之就從盲成了信仰。
只是其中一部分即便完美的遵守了他的規則,依舊會面對血腥的結局。
因為,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