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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各統將資望相等,號令不一&rdo;;這也是實情。李鴻章不親赴南京的話,郭松林、劉士奇等各率數營,誰指揮誰?淮軍制度,各營官 俱只聽命於李鴻章一人,並未如湘軍末期那樣設立分統制度 ;故數營外出,孰為其首,確實是個大難題。而這麼一支部隊到了南京,能否俯首順心聽曾國荃號令,曾國荃是否能指揮如意,也是一個大問題。所以,不僅曾國藩、李鴻章不放心,中樞也不敢放心 。
最後,還有個更具體的問題:
&ldo;頃據郭松林等稟稱:&l;現在天氣炎熱,洋槍連放三四次即紅,多則炸裂;開花炮放至十數出後,即不能著手。昨攻長興,各項炮具俱已震損,亟需回蘇修整。以後節交三伏,戰事頗難&r;;亦系實在情形&rdo; ;
同治元年五、六月間,淮軍攻克南橋、奉賢、金山衛等處。二年五、六月間,攻克吳江、震澤等處;那時候洋槍怎不&ldo;紅&rdo;、&ldo;裂&rdo;,洋炮就能&ldo;著手&rdo;?全球氣候變暖,看來一百多年就開始了,而且,年度溫差之大竟能影響鋼鐵的散熱。手頭沒有歷史氣候資料,不好斷定李鴻章此言之真偽。不管怎麼樣,在中樞未遣武器調查小組下來之前,&ldo;亦系實在情形&rdo;吧。
接到李鴻章這一摺,中樞極為難辦。就目前形勢看,曾國藩不斷諮催,李鴻章則大有&ldo;實在情形&rdo;,二人確係&ldo;不分畛域,不避嫌怨&rdo;,誰也沒有&ldo;推諉&rdo;。而洋槍、洋炮需過三伏之後才能正常施放;情況屬實的話(中樞諸公物理成績差一點,自然搞不清虛實),則援軍勢必秋天(七月後)才能過去。所以,後兩道諭旨口氣鬆緩很多,只要求選派小股先行赴援(並未提炮隊),而李鴻章待克復長興後再親自前去。六月八日的諭旨(即回復李鴻章此摺)乾脆不提這茬了:
&ldo;本日覽李鴻章所奏,知該督、撫等志切同仇,毫無成見,為之欣慰,更需勉益加勉,和衷共濟。有厚望焉&rdo;;
然則,李鴻章復奏兩疏,雖未盡息援剿之議,但已為曾國荃爭取到兩個月時間;幫忙幫成這樣,怎麼也算仁至義盡了。曾國藩非常感激,並以此開導曾國荃,勿以淮軍來援為憂:
&ldo;觀少泉屢次奏諮信函,似始終不欲來攻金陵,若深知敵軍之千辛萬苦,不欲分此垂成之功者。誠能如此存心,則過人遠矣&rdo; ;
四、白雲可殺不可留奪槍
陳國瑞,湖北應城人,少年時被太平軍虜獲,當了童子軍,後投奔湘軍將領黃開榜,作了他的乾兒子。陳國瑞&ldo;秀美若處子&rdo;,出戰,常著紅裝、充先鋒,號稱&ldo;紅孩兒&rdo;,屢戰屢勝,名動一時。同治元年,入僧格林沁部,極得信寵,情同父子。三年,以破苗沛霖有功,授浙江處州鎮總兵。時年二十九歲。
太平天國都城被攻破後,清廷戰略重點轉為剿捻。捻軍馳騁於山東、河南、安徽等地,
行跡無定,擅長裹脅,雖然只是&ldo;癬疥之疾&rdo;,但清軍一直找不到對症之藥。僧格林沁有勇無謀,只會&ldo;疲師尾追&rdo;,&ldo;與賊俱流&rdo;,以致人勞馬乏,成效不彰。同治四年春,僧格林沁率領馬隊,連追一個多月,從河南追到山東,&ldo;日行百里,往返三千餘裡&rdo;。陳國瑞認為蠻幹不合兵法,應該調整戰術,僧格林沁卻說功成在即,應當一鼓作氣,繼續追剿。意見不合,僧格林沁傳令繼續追擊,陳國瑞扯住僧格林沁坐騎,說:&ldo;要去你去,老子不去&rdo;;僧怒,說:&ldo;不去就不去,老子自己去&rdo;。於是,揮師出發。此老子見彼老子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