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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翔從李柺子家裡出來,他只是說說,他這麼忙,他才不會去縣醫院看那個光榮受傷的搬岔工。他提到搬岔工只是為了驗證他的猜測,李柺子果然是個很深的人,深得如同一潭死水,什麼東西掉進去,都會慢慢潛下去,外表看起來,只是一陣微風拂過。
這是他在這樁調查案中唯一的一點興奮的理由。他見到了同類。
同事打來了電話,他們已經查到了礦老闆昨晚的通話記錄。最後一個打進來的電話,那號碼是個沒有用身份證登記的號碼,而且這個號碼只跟礦老闆的手機有過聯絡。而現在,這個號碼已經停機了,很明顯,這號碼背後隱藏著秘密。
礦老闆昨晚上很偶然地帶了一箱子錢,接到電話以後,打牌打到一半匆匆離去。很有可能,他拎著這麼一箱子錢要去見誰。要去談買賣?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在這黑燈瞎火的時候,那肯定是見不得人的地下交易。而且兇手肯定是他認識的人,如果不是特別熟悉,礦老闆不會大晚上單槍匹馬去見他。從城裡來村子的國道上有攝像頭,凡是跟礦老闆生意上有往來的人的車都查一查,可能會留下什麼線索。
敢於開礦的人,想害他的不是那麼一兩個。真要是生意上有什麼仇人,派個殺手昨天潛入村子,今早肯定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可是,這又不像是一個專業殺手乾的。村子太小了,來任何一個陌生人都會引起注意,而專業殺手總是提前幾天就踩點,總不能殺完人後現找地方埋吧。
蘇翔最頭疼的是,目前還不知道兇手行兇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蘇翔和魯新在回治安亭的路上見到老村長。
“我知道誰是兇手。”老村長說。
魯新心裡頭忐忑不安,他深怕老村長會突然冒出來那句“你會毀掉這個村子”,老村長瘋言瘋語的,村子裡的人都習慣了,可是這話會把蘇翔嚇著。
蘇翔停住腳步。
“是老王,”老村長繼續說,“是他乾的。”
黑木偶(22)
“你有證據嗎?”蘇翔盯著自己的褲子,他撣了下褲腿。
“有,”老村長很堅定,“證據都在木偶裡。”
“什麼意思?”蘇翔完全一頭霧水,魯新想抓著他趕快走,老村長不幹,他執意要說完。
“他挖出了木偶,詛咒接著就降臨到了這村子。”
老村長神神叨叨地把老王揹著木偶來見他,以及他如何勸老王埋了它,但是老王就是不聽他的,甚至連自己上山去荒廟裡磕頭的事情都說了。他還說,昨晚上,那偃師,也就是荒廟裡供奉的塑像,顯靈了,不但眼皮動了一下,而且還說了話。
“偃師沒有透露,礦老闆到底是誰殺的或者劫持的麼?”蘇翔不屑於繼續聽下去,所以他打岔地問了一句。
“偃師只說了一個字:‘滾’。”
蘇翔心裡默唸了同一個字。
老村長走後,魯新跟蘇翔解釋,老村長下臺的時候受了點兒刺激,突然所有的權力都沒有了,人多少都會這樣失落。所以他才總喜歡講些聳人聽聞的話,讓所有人都圍繞在自己身邊,這樣才能找回昔日一呼百應的感覺。這都可以理解。老村長還預言過世界末日,但是大家都當他發瘋,沒有人理他。蘇翔默默的看著老村長遠去的身影,沒有發表評價。
老村長走起路來非常鏗鏘有力,就像身上揹負著使命。他嘴裡唸叨著那個“滾”字,每一個從他身邊經過的人都保持著和他的距離。既然是從偃師的嘴裡說出來的,既然他聽進了耳朵裡,這個字就必然代表著什麼深刻的含義或者啟發。也許對拯救村子有用。想到這兒,老村長抬頭望了眼天空,久未退去的大霧把天空和地面聯絡在了一起。在老村長眼裡,這場莫名的大霧就是一切災難的開始,能拯救村子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