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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寂靜,承龍宮裡只有龍悠厚重的喘息聲和從他口中溢位的千般繞指柔的聲聲「阿榭。」
阿榭,阿榭。
曾經,這份禁忌的感情無人知曉時,夜裡,他都只能抱著那個和錦榭相貌和品性有幾番相似的錦嫣,痛苦又難耐的,低聲喚著阿錦。如今這扇關著禁忌的門四分五裂,他終於能在這人身邊喊他一聲阿榭,即便沒有任何迴音。
等龍悠的動作終於停下,錦榭的面色已如白紙,周身儘是冷汗,堂堂天子,在一個男人身邊自瀆,而那個男人還是錦榭他自己。
「阿榭,要朕幫你嗎?」饜足後的龍悠嗓音還是低沉著,眼底的溫柔盡數給了懷裡這人。
錦榭再也剋制不住心裡的罪惡和噁心,大聲吼道:「別碰我!」先前錦榭雖然也厭惡龍悠摟著他,可也只是僵硬的躺著,剛才的這番,已經讓他噁心到只要這個人靠近,他就胃裡作嘔到無法忍受的地步。
「阿榭」
龍悠最後還是退讓了,深夜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龍悠起身為錦榭掖好被子走了出去。不過是幾日,從前君臣同在一處,一人批閱奏章一人寫書記錄的日子彷彿已是幾年前的光景了。
龍悠坐在承龍宮的臺階上,陳公公妥帖的拿著一件大氅給龍悠披上,龍悠喃喃的問:「陳意,朕好像把事情弄得越來越糟了。」
從前他與錦榭的那點和諧與默契,就在錦榭呈交引薦信那日,消失殆盡。事後他想過,那日是他太過衝動,什麼都沒問清楚就嫉妒慌張的發了狂,可他不後悔,若是不把人留下來,興許就再也見不到那人了。
「皇上,錦大人興許只是一時想不開,您對錦大人的心老奴見了都感動不已,何況錦大人重情,時間一長,石頭也會捂熱的。」陳公公安慰著眼前這位自己看著長大的天下之主,心中低低嘆息,皇上看上誰都好,偏偏是錦大人,這條路怕是走得艱難啊。
第二日,皇宮出了點小亂子,下了朝後,龍悠剛在御書房坐下批閱奏摺,門外小太監進來稟告說岑大人求見。龍悠猶豫了片刻,放下筆,把人叫了進來。
看著底下跪著的人,龍悠笑著問:「岑愛卿何事求見?」
經過那次貶官,岑晏華內斂了許多,沒過多久便官復原職,如今仍是大理寺少卿。「臣懇請皇上,放錦大人出宮。」
龍悠臉上依舊帶著笑,故作不明:「放錦卿出宮?岑愛卿此話何意?是在說朕囚禁了錦卿嗎?」
岑晏華抿了抿唇,抬頭對上龍悠晦暗不明的目光,道:「臣說的是什麼意思皇上心裡明白,還請皇上以大局為重,錦大人大才,為江山社稷都是助益,不宜困在皇宮受天下人唾罵。」
「放肆!」龍悠拍案而起,怒火衝上頭頂,「岑晏華,誰給你的膽子置喙皇宮之事?」
面對帝王威嚴,岑晏華全然不懼,堅持道:「臣所言句句肺腑,還望皇上三思。」
「好一句肺腑之言,你以為你安的什麼心思朕不知道?你也配和朕搶人嗎?你別忘了,你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朕給的。」包括曾經敲定的大理寺少卿的官位,都是龍悠的意見。
「臣不敢。錦大人才華橫溢生性灑脫,臣與錦大人私交甚好,不忍見著錦大人身陷囹圄,亦不忍見皇上一失足成千古恨,今日即便是血濺御書房,臣也要跪求皇上,聽臣一言,放錦大人出宮!」岑晏華俯身,深深一拜,額頭重重的磕在御書房的地板上。
岑晏華這一磕,也磕在了龍悠的心上,伸手抓起桌上還燒著的香爐砸了過去,「你不是要血濺當場嗎?朕滿足你。」
陳公公慌的立馬上前檢視龍悠的手有沒有燙傷,還未近身就被龍悠推開。香爐在空中飛過,砸在岑晏華額頭上後又落地滾了幾圈,點點血液順著岑晏華的額角流下,落在膝下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