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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悠聽著錦榭的話,袖中的手越攥越緊,仰頭大笑時,也憋不住眼前沁出的淚,良久,龍悠啞聲道:「錦榭,幫孤!事成之後,功名,王爵,封地,你要什麼孤都可以給你!」
從前太傅就告訴他,皇帝要自稱「朕」,太子的自稱是「孤」,可他認得,那是孤獨的孤,他不想背著那個字去走他的前半生,他從來不那麼自稱,而現在,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錦榭端詳著眼前的人,無奈一嘆:「好。」
後來錦榭借著初十述職的由頭去了一趟皇宮,無意外的被攔在了宮外,侍衛說宮門封鎖,五日後才開。也就是說,那些大臣打算五日內把二皇子請回安陽。
夜間,錦榭護著龍悠去了一趟佈防營。佈防營與軍機大營頗有淵源,曾經佈防營屬軍機大營裡的一營,後來因軍機大營多了督造兵器的私密之地,佈防營長期在軍機大營和安陽來回,難免有一日會洩露軍機,皇帝才把佈防營單獨列了出來,私下裡,皇帝把佈防營也給了太子,只是沒把它擺到明面上來。
佈防營的主帳外,站了兩排士兵,警惕的望著四周,營帳裡,龍悠取下身外套著的黑色斗篷,威嚴的站在佈防營白都尉面前,錦榭就拿著扇子在旁邊站著。
「殿下可算來了,您的玉佩。」白都尉將龍悠的玉佩遞給龍悠,隨後跪下請罪:「下官糊塗,錯信刑部尚書,救駕失職,請殿下賜罪。」
龍悠將玉佩收進袖中,沒再掛在腰間,上前扶起白都尉,「錯不在你,那晚的事始料未及,不過,如今安陽一群/奸臣當道,孤需要佈防營助孤一臂之力。」
這幾天白都尉一直忐忑不安,可佈防營無詔不得帶兵進安陽,無法悉數知曉情況,如今殿下來了,他們也有了主心骨,「但憑殿下調遣。」
一個眼神,錦榭從旁邊走了過來,與白都尉細細說著他與龍悠商定出來的計劃,等到從佈防營出來時,已經是深夜子時。
兩道身影快速離開佈防營的營地,落到安陽城外的樹林裡才慢了下來。方才把佈防營已經安排好,算是這幾天裡難得的一件開心事,錦榭笑道:「佈防營這邊打點好了,下一個就是南安王那裡了,事情總算是順心點了。」
南安王,就是唯一一位派往封地的二皇子。
龍悠看著錦榭臉上鬆快的表情,嘴角翹了翹,這些天錦榭為他奔走打探訊息,因著他從前下了錦榭的臉,除了一個大理寺少卿岑晏華,不少官員都對他冷眼相待,他卻絲毫不曾抱怨,繼續為他周折。
「為什麼這麼不遺餘力的幫孤?」
對於這個問題錦榭已經不需要再想,「在其位謀其職,既然答應了殿下,自然要竭盡全力。」
這麼官方套話的說辭從錦榭口中說出來,龍悠還是很真誠的感激他,這些天他一直在錦府待著,與錦榭相處下來,龍悠才覺得他以前看錯了人。
「錦榭,你還記不記得,第一次遇上的時候?」
錦榭想了想,猜到龍悠說的是什麼時候,「殿下是指放榜那日,在安陽街上?」
「嗯。」那件事離現在也不久,不過八個多月,「那回不是孤第一次見你,殿試之後,孤在御書房的屏風後見過你,安陽街上遇到時,恰好見你的扇子被人撞掉,本是好意你卻對孤說『借過』,真是狂妄又囂張的金科狀元。」
「」所以後來他會被安排到臨安,都是因為這兩個字?即便錦榭想過自己定是哪裡惹了太子不快,才會被外調,也架不住真相降臨時心中無限的惆悵。怎麼是這樣呢?怎麼會是這樣呢?
龍悠看著錦榭臉上的表情變化,一時忍俊不禁,「這幾日回過神來想想,那時你似乎是急於去做什麼。」
這一點錦榭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不瞞殿下,撿起扇子後,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