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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芳顧冷冽的笑僵在嘴角,拿起方才黎夜用過的刑鞭,用了十成的力氣,抽在陳鸞的身上。
「啊」萬分的疼痛從黎芳顧落鞭處蔓延到全身各處,陳鸞疼的喊了出來。
「本王對於誰派你來不感興趣,只是,這張臉,這身衣裳,你褻瀆了!」
豆大的汗珠從額角鼻翼滴落,陳鸞臉色煞白的看著黎芳顧,扭曲的笑著:「哈哈哈褻瀆?不知王爺覺得陳鸞褻瀆了誰?王爺可想得起來啊?」
「哈哈若,若我說,我就是王爺心裡的人呢?」
黎芳顧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神情越來越冷,「不知所謂!」陳鸞說的話,黎芳顧都未放在心上,但是有一句,卻是真的,他,不知道是不是有那麼一個人存在,他想不起。
「怎麼?王爺不敢面對嗎?我就是王爺午夜夢回之時心裡那抹青影啊!」
「王爺往日拿著那副雲舟對望的畫,就真的想不起咳咳」
地牢裡刮過一陣陰風,眼前的陳鸞說著就像被人扼住了咽喉般,一張臉漲紅泛著青紫。「青影?憑你也配?」一道清冷的聲線飄在空中,幾片白羽落在黎芳顧眼前,轉眼又凌厲的飛向被綁在架子上的陳鸞,其霸道,直接穿過了陳鸞的肩胛骨,釘在了柱子上。
白衣白髮,容顏無雙。這個人幾乎是眨眼間就出現的,沒有驚動黎王府的任何哨崗和暗衛。
「鸞,豈是你配用的名?」來人聲線依舊清冷,像是與生俱來的清高傲然。
「你不是凡人!你是誰?」陳鸞因疼痛扭曲了臉,雙目憎恨的看著這身白衣。
「哼」白衣人像是看笑話般輕嗤一聲,「你若真是他,又怎麼會不認識本殿。」
「頂著他的臉,用他的名,染指他的人,你,不配活著。」
幾片白羽飛揚,釘在架子上的人一點一點化作齏粉。黎芳顧駭然的看著眼前這人,手段如此殘忍,他看不清是敵是友。
「不過是個半人半妖,也讓你如此失態,若不是你身上的風神印我太過熟悉,險些以為他看錯了人。」
方才背對著他的人慢慢轉身,周遭情景迅速變化,三兩紅梅滑過鬢邊,吹起肩後的髮絲,再眨眼,黎芳顧已經置身白色玉石打造的迴廊上,掛著的輕紗遮不住廊外盛開的紅梅,幾處枝幹帶著朵朵紅梅伸進了迴廊,嬌妍吐艷。
「閣下是?」黎芳顧疑惑的問,若他沒有看錯,剛才這個人看他,眼裡帶了惱怒和厭惡,可轉眼又變成了無奈。
「紛華嶼,引翩。」
此刻的和氣,讓黎芳顧覺得,又彷彿剛才所有的神情變化都是幻影。陌生的名字,陌生的地方,卻不妨礙黎芳顧抓住重要的東西,「閣下並非凡人。」
「見到我,怎麼不像見到他那般警惕?」
「他?」這個在今日已經說起過許多次的他,黎芳顧始終不得其解。
「果然,記憶雖無,風神印給你帶來的助益,卻是無法忽視的,如你所想,我乃天界之人。」
那個視凡人性命如螻蟻的天界中人嗎?黎芳顧晦暗不明的看著這白衣白髮之人。
引翩彷彿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不以為然的道:「凡人壽命不過數載,而神,是長生的,你覺得,天界看凡人如螻蟻有何不該嗎?」
凡人都嚮往長生不老法力無邊,就算天界將他們玩弄於鼓掌之間又能如何呢?本就是人心貪婪,無怪那些天神視人命如草芥。
心中所想被戳穿,黎芳顧並沒有什麼感覺,縱使曾經心有怨懟,他也是臣服於天道命數下的一介凡人罷了。
翩再次看穿了黎芳顧的心思,笑道:「或許你不會信,曾有天神,為凡人豁出了性命。」
「太少。」也許全天界也不會有一兩個,會為了區區凡人做出這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