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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蓓自問在申城未得罪過誰,甚至朋友並沒幾個。
但若是楚勛的朋友要設計阮蓓,大可隨便叫個人把信擱在她桌上,過後直接抓走。有必要多餘請吃頓飯,還被認個臉熟嗎?
那麼百分之90的嫌疑就是楚勛本人,至於他為什麼請她吃飯。總不至於閒得慌張,專專尋到她犄角旮旯一間洗腳房,自導自演一番英雄救美?
誰知道!
還有百分之10,是衝著他看起來冷傲矜貴,和最後幫她解圍那一瞬暖和,而產生的微弱待定。
楚勛要她請客,那阮蓓就藉機確認一下好了,順便索回照片。
所以她今天對楚勛並不熱絡,否則既然用他的找零請客,大可去前面坐一等座。阮蓓是個恩怨必較的,楚勛若真設計了她,她偏要他擁擠受罪。她知他潔癖性情,喝湯都要先茶水涮個碗勺。
她忽而抬起眼眸,不期然與男人對上,便咬唇錯開。
楚勛看她,白皙水潤的臉頰,故作的忽略之意。上次與她對視,她還有著少女本能的羞澀。
楚勛知道自己有某些方面的偏執成狂,他情]欲旺,情]事盛。平時都繃著,甭管誰派多少真真假假的試誘,楚勛都分毫未動。紛傳楚二爺就是個不動情唸的冷麵閻王,但對阮蓓,一枝發光的清澈茉莉,那偏執卻似啟用了。
原本情-事對於楚二爺而言,就只不過清湯寡水。楚勛可為了利益,而把最後留給既定規則中的女人。可遇到阮蓓,他卻想肆意感受一場真實,真實地付出與索要。
他想要她屬於自己。人與肉]體皆不放過。
這種因素很危險,他的事業不容許他招惹。他今天見她,原本只當一面了斷,結果見了果然又起伏起來。
他不由得泛酸,因她竟給嚴睿打起電話。
危險與緊迫感襲來。
有新上車的人挑著前後兩個大筐,把他們的距離縮得更窄了。楚勛環臂護過阮蓓削肩,低哂道:「累了可以靠我肩膀。阮小姐平時經常坐電車?」
失去軍尉濾鏡後的楚勛,讓阮蓓產生源自某種情動的危險魅力。她當然不承認這個危險的莫名蠱惑,但楚勛偏是有一種冷冽又溫柔的迷人氣場。比如他現在手臂分明虛虛地扶著,卻彷彿整個都籠罩住她,阮蓓的呼吸竟加緊。
阮蓓搖頭做淡漠:「沒有,多數是自己走路。」
有人撞得阮蓓踉蹌,楚勛就勢托住她的腰。心想怎能任她坐這般擁擠的車,給暗中多少雙眼睛打量!
兩人靠得近,他便更體貼,俯在她耳畔道:「不介意的話,今後我充當阮小姐的專職司機,阮小姐隨叫隨到!」
磁沉嗓音,聽得人筋骨酥麻。阮蓓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味道,帶著凜冽的疏離而又強勢霸道。這種香古代是給皇室親貴用的,民主後則大眾了,用在他這卻分外有壓迫力。
阮蓓沒接觸過多少男人,但已儼然察知楚勛的複雜。她懊惱地抬起頭,卻看到這樣近的距離,他並未有任何別的表情。
阮蓓只好洩氣地轉去窗邊,說:「楚先生事業忙,好意心領,就不必了。」
留個背影給楚勛,她系棗紅的絹絲,垂在左右兩肩。頸後毛絨的碎發,一截雪白隱約,往下是蜜桃般緊俏的輪廓。就彷彿那首《世外桃源》,進了桃源就出不來了。
楚勛清楚有道界限不能去越,遂移開視線,也看向別處。
半個小時左右到了江灘,已經晚上六點多鐘,江畔的高樓亮起了彩燈,路上有各種各樣的攤子。賣鞋子、布料,小吃攤和生活用品的。
阮蓓對這裡比較熟,她隔一段時間過來買點兒便宜的需用。先在地攤買了合適的鞋油刷,兩塊洗衣服的肥皂,又去路邊一家文具店裡買了紙張和筆,還挑起幾本過期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