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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走下臺階,優雅地俯低身體抱住我,令我站起。
他並非實體的存在,但他為我編織出如此美好的一切。
我緊緊抱住父親,在他寬厚的胸膛中放聲哭泣。
“時人,”父親溫柔地摩挲我的長髮。“這是你最後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死死咬住嘴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被玷汙的靈魂,再也無法回到神明的懷抱中了。
“不管你在哪裡,我都一直注視著你。你要記得,最後,你仍會回到這裡來的。”
我哽咽著抬起頭,那溫柔俊美的臉龐在視野中模糊成一片明亮的光斑。
他對我綻開一個極具夢幻色彩的微笑。
“所有生於此的孩子們,最終都會回到這裡。這裡是起始,也是終結。”
與一護一同走出長長的走廊時,我仍無法抑制地時不時發出一聲抽噎。
“給、給你……”
一護遞給我一條銀色的手帕,我微微愣了愣,他紅著臉不由分說將它塞進我手裡。
我捏著自己的手帕,心中又好笑又不是滋味,呆立著不知作何感想。
“咳……”一護掩飾性地咳道:“那個,接下來,去哪?一般到了這個時候,拿到秘籍了就該殺去敵人的老巢了對吧?接下來,該進攻虛圈了吧?”
我沒好氣地說:“你以為在玩RPG嗎!”
“呃,你不是決心要去PK虛圈的神嗎?”
我的表情沉靜下來。自己的下一站確是虛圈,但那和一護沒有關係了。
送他回現世後,我就要自己再去闖一次虛圈了。
“你在想如何擺脫我的事情吧?”
我嚇了一跳地抬起頭,一護正眯著眼睛面色不善地盯著我。
“沒、沒有……怎麼會呢……”我啊哈哈地乾笑著,一護斬釘截鐵地打斷我:“你想都別想!”
我看著一護堅毅的雙眼,思及他在剛才的經歷中,對力量也有了更加深入的認識。
——如果旁觀我的戰鬥,能讓他獲得進一步的成長。
我闔上眼睛。再度睜開時,錚亮的銀色雙眸迸發出決斷的光芒。
“好吧。一起去虛圈吧。”
一護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我笑著衝他點點頭,他的眼裡頓時放射出熱烈的光芒。
他一把捉住我的手。
“走吧!”
一護邊歡快地大叫邊邁開大而快的步子,那沒來由的自信滿滿不由讓人產生潑涼水的衝動。
“不過,到時一切都聽我的命令哦。如果你敢擅自行動,我立刻踢你回家!”
不料,一護的高興並沒有打折扣,他咧嘴笑得一臉輕鬆。
“既然你能操控空間,沒理由我做不到。我會很快學會的。你休想再一人奔赴死地!”
這時我已做出了一道通往虛圈的門,一護率先一頭扎進去,我搖頭苦笑著跟在他背後走了進去。
在我邁進虛圈的時候,一護突然表情嚴肅地對我說:“時人,你會活著走出這個地方。”
剎那的微怔之後,我點點頭。
“說定了?”他不放心地緊盯著我:“唯獨這次,你不可以騙我。”
我迎著他的目光,堅定的點頭。
放下心來的一護又拿出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強幹勁,開始在新環境四處轉悠,看著他高興又興奮的側臉,我在心裡默默地說:一護,抱歉啊,我只能答應你,我不會一個人赴死。
如果我死去,場所必然是你的身邊。
殺向虛夜宮
就像將地球上所有的沙漠都搬到了這裡,一望無際的黃沙彷彿蔓延到天邊,灼灼的陽光像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