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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知羞恥,還傳出這種醜事,上次祈福一事,恐怕就是上天嫌他髒了大典,才降了血光之災。」
「這種人怎麼還有臉活著?我要是他啊,早就自盡了,何苦活在世上拖累人?」
「還害了二十萬將士,他跟皇帝,都該死!」
這陣風颳得太急太猛,很快,淮瑾也聽到了那些歌謠。
他盛怒質問:「是誰又開始傳這些事?!」
下屬瑟瑟發抖:「下官不知,一夜之間這歌謠忽然就傳得滿皇城都是,連街邊的稚童都學了起來,實在摸不清源頭在哪!」
淮瑾臉色陰沉得難看,他近日本就在為西征慘敗的事焦頭爛額,如今又有人造這些不堪入耳的黃謠。
雖然歌謠裡不曾涉及他,但太子妃受辱,等同整個東宮都丟了臉面,他如何不氣不急?
最讓他痛苦的是,這些所謂的謠言,可能不是謠言。
明飛卿當日被救下來時,衣衫不整,渾身淤青。
淮瑾不忍追問他遭遇過什麼。
正是因為沒有明確的答案,所以猜忌才久久縈繞在心頭。
先前他努力不去在意這些事,如今真像是心頭倒插了根刺,這刺越扎越深,存在感越來越強。
淮瑾自己都騙不過自己了。
他掃光了桌上的花瓶,四分五裂的碎片全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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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的廚房傳出油炸酥肉的香味。
明飛卿熟練地將裹了雞蛋的肉放進熱油之中,熱油一陣沸騰後,炸好的小酥肉就浮了起來。
他把酥肉撈起來放進盤子裡擺好,又掀開蓋子,看燉鍋裡的魚湯熬得怎麼樣。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廚司的大廚倒成了打下手的幫廚。
鍋裡的油熱到一定程度開始往外濺,明飛卿的手背被油濺了好幾個紅痕。
「少君小心被油濺到了。」大廚忙上前替他將酥肉撈出來,「這油熱起來,是有些嗆人的。」
候在一旁的天青已經擰了一把冷毛巾來,替明飛卿敷起手背:「公子想吃什麼,廚司都會照做,完全不用親自下廚,您腿上的傷剛好一些,不能久站。」
他扶著明飛卿在輪椅上坐下,明飛卿下意識揉了揉痠痛的膝蓋,他才站了一小會兒,就覺得腳下虛浮。
「我能做的事,已經很少了。他好不容易要來內院吃飯,我想親手做些好吃的。」
天青撇了撇嘴:「殿下已經數月沒來看過公子了,明知道你身上有傷,還如此不上心」
「」明飛卿垂眸看著自己的腿,自嘲道:「我這樣的廢人,他自然不想看著添堵的。」
「公子」
天青在某些事情上,可一點都不傻,他察覺到,公子近來傷春悲秋的次數比往常多了許多,還總說些自輕自賤的話。
明飛卿雖然是在荼州那等窮苦地界長大的,但有母親蘇秋愛護,他的性子也被養得天真爛漫堅韌樂觀,縱使家世低微,對上那些達官顯貴時也不曾妄自菲薄。
但這樣的明飛卿似乎正在逐漸凋零,天青很著急,卻不知道該怎麼救活公子。
魚湯已經能出鍋,酥肉也澆好了甜辣醬,四菜一湯備好後,便由小丫鬟端進山月閣。
這時,外頭的家丁進來提醒說:「少君可還記得,前日明大人託您辦的事?」
這家丁是從明家跟進太子府的,是明為仁的心腹。
明飛卿這才想起來,明揚科舉落榜後一蹶不振,父親託他跟太子說些好話,好給明揚安排個一官半職,開開後門,走走捷徑。
明揚的資質平庸,根本不是入朝為官的料。
如果強行將他安排進官場,屆時出了差錯,只會連累到淮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