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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墓人很快帶著我來到了之前出問題的那幾處墓碑旁,我看著後面重新挖開,又填埋的泥土,扭頭問道:“這幾個出事的都聯絡到家屬了嗎?”
“這有啥好聯絡的?我們就是做正常的墓地維護而已,沒有必要通知家屬了吧?再說了,他們也沒丟東西,當初送進來的那些記錄的陪葬品一個都沒少。”守墓人有些侷促。
他顯然還在為之前失職的事情而自責。
但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可一旦通知了家屬,被那些人追究下來,他是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能不能保住飯碗,都是個未知數。
我猜到了他的想法,卻很難保證同理心。
誰也不想看著自己親人家屬的墓地,莫名其妙地被人挖開,甚至還落了個不了了之的下場。
只可惜,這個墓園的管理和殯儀館沒啥關係。
根據唐林所說,他們當初把辦公室搬到這個被廢棄的殯儀館,屬於迫不得已,因為當時的那個案子影響較大,再加上同時發現的屍體較多,原本所在的單位的解剖室和冰箱都塞滿了,甚至連夜從臨近城市借調的多名法醫,可後面牽扯出來的東西已經遠超過普通人能夠承受的範圍。
為了降低案件的影響,他們才被髮配到了一個遠在郊外的殯儀館。
後來他們發現,這殯儀館周圍環境相對安靜,也沒有閒雜人等打擾,更不會有不長眼的急著找過來,就乾脆在這安營紮寨了。
可當年的那個案子,無論我怎麼追問唐林都是閉口不言,連帶著其他同事也都是連一個字都不肯提起。
甚至於王力都諱莫如深。
越是這樣,我的好奇心就越重,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查個底掉。
但現在,還是要先忙正事。
我跟的守墓人,一路走到了出事的那幾處墓穴。
因為已經隔了幾天,周圍被翻新的痕跡已經被大雨衝得差不多了。
要不是這邊的土層以及新豐的水泥和周圍有著嚴重的色差,我都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我開啟頭燈,繞著這幾處出問題的墓穴走了幾圈。
“這水泥是你們封上的?當時是誰發現這邊的墓地有異常的?”我抬頭詢問。
守墓人的面色依舊帶著幾分為難,“本應該是我巡邏的,但是這邊這些墓地一直都荒著,已經很多年都沒有人來掃過墓了,加上前兩天的天氣實在不怎麼好,我也就沒往這邊來。”
我沒有吭聲。
守墓人的臉色卻變了幾次,“秦小姐,之前該說的我已經都跟唐隊長他們說完了,你們不是都記了筆錄嗎?而且這裡面的東西也沒少,就沒必要揪著這點事不放了吧?”
聽著守墓人試探的話,我心下一沉,隨後裝作沒事似的問道:“大叔,你在這幹了多久?這麼大年紀了,還在這守墓,家裡人沒勸你回去嗎?”
“勸有什麼用?在這吃喝不愁,工資還比一般的地方高,我在這兒幹一個月都比在外面給人家當苦力強,再說了,這地方只有些冰冷的墓碑,有啥好怕的?”
聽到我換了話題,守墓人也不像剛才那麼緊繃了。
他甚至還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菸捲,就那麼叼在了嘴裡,臉上的神色也不像剛才那麼陰沉了。
“這有的時候啊,跟活人打交道,可比跟死人打交道累多了,我這活好,清靜。”
守墓人的重音落在了最後兩個字上。
而我戴著頭燈看著周圍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和墓地裡時不時閃過的幽光,目光逐漸落下了那個墓碑上。
被挖開的幾個墓,墓碑都被人精心擦拭過,可因為時間太久,上面的描金已經早就被風雨給沖掉了,只能看到模糊的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