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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了，連嗓子都給哭啞了，一邊哭還一邊抽泣，鼻涕都被她給哭出來了，因為情緒激動，還不小心還哭出了一個鼻涕泡。
在鼻涕泡破碎的那一剎那，所有人都安靜了。
音音臉色瞬間就紅了，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臉，結果又像是想起來了些什麼，趕緊把手放回去，死死抱住葉墨塵要下聖旨的動作。
“朕就搞不懂了，那幾個廢物值得你這樣忤逆朕？”
這麼多天以來，這個小蘿蔔頭還是第一次用這麼激烈的語氣跟他說話。
“音音想要弟弟妹妹，也想要哥哥，想要好多好多人都陪在父皇身邊。”
音音想有個家……
“父皇答應音音好嗎？音音以後一定乖乖背書，好好練字，不給父皇丟人。”
“叫爹爹。”
“爹爹。”
奶糰子一直在哭，嗓子沙啞地叫著，又委屈又可憐。
“……”
“算了……”
葉墨塵深吸口氣，把人扶起來，笨拙地用手把她臉上的眼淚擦乾淨。
“你不懂，皇室是沒有親情的……”
深夜，芳菲殿。
葉舟嚴從馬場練完箭回來之後，就感覺到宮裡有些不對勁。
往常這個時候本應該睡覺的母親，房間裡還點著燈，路過的宮女一瘸一拐地走著，經過他的時候甚至能聞到一股極淡的血腥味。
他看見宮女裙襬染血，而能這樣打人的唯有……
“母妃，兒臣給母妃請安，問母妃安否？”
葉舟嚴跪在珍嬪俞煙的房間門口，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這才讓他進來。
進來的時候葉舟嚴看到母親還未洗漱，一身宮裝坐在床邊，正在給躺在床上的葉玥婷喂藥。
他不發一言，又跪了下來。
“大皇子這是幹什麼，向我這樣一個罪妃行此大禮，你眼裡還有我這個母親？”
“在兒臣心裡，母妃一直都是最親近的人。”
“呵呵～”
俞煙冷笑一聲，抓起手邊的東西看也不看，就朝他丟了過去。
小香爐砸向葉舟嚴的額頭，直接把他的額角都撞破了，猩紅的鮮血順著傷口一直流下來，劃過光潔的面龐，最後滴落在地。
“你今天可真是威風啊，又是當眾下你妹妹的面子，不幫她，又是把她罰去宗廟跪著，你可真巴結討好叶音音母女啊，怎麼了？想給那一大一小的兩個狐媚子做兒子？”
“兒臣從未這樣想過，當時那種情況我若不拿出長兄的態度罰她，恐怕就不會是跪宗祠這麼簡單了。”
“你竟還不認錯？”
她把被子掀開，將葉玥婷跪得通紅的膝蓋拿給他看。
那裡已經跪得青紫，整塊皮肉觸目驚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