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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秦念薇梳理了一下頭髮,不慌不忙道,「跑什麼,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瞧你嚇的,臉都白了,文昊哥看了要心疼死了,到時候又要罵我,說我惡毒,動不動就欺負你了。」
杜玉純低頭咬唇,手指捏著裙子兩側,沒有吭聲。
秦念薇瞥她一眼,把手中的梳子擱在臺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杜玉純。」她慢吞吞地念著這個名字,「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難不成,在秦家住了這麼多年,吃我的住我的,時間長了,當真忘了自己是誰了?」
「記、記得的。」杜玉純低聲說,「您放心,您的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敢忘。」
秦念薇「哦」了一聲,「原來記得啊,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呢。」
杜玉純的頭垂得更低了。
秦念薇看不清她的神色,不過她並不在乎她是怎麼想的,冷聲道,「有些東西,不該你碰的就別碰。即使我不要了,把他當垃圾一樣隨手扔掉,只要沒我的允許,你就不準去撿,更不準去偷,否則我可是會生氣的。」
「你知道,我一向脾氣不好,若是真的生氣了,後果你承受不起。」
杜玉純咬住唇,渾身開始顫抖起來。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
秦念薇彷彿沒察覺她的動作,只冷睨她一眼,「聽懂了嗎?」
見杜玉純不肯出聲,秦念薇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抬起臉,「怎麼不回答我,不服氣?」
杜玉純已經滿面淚痕,如梨花帶雨,一張小臉蒼白驚惶,眼底光芒破碎,像是被她幾句話擊碎了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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