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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廿五,春霆發響,驚蟄飛競;潛龍浮景,幽泉高鏡。
“哥,起床了!”門外響起了重重的敲門聲,讓還在睡夢中的凌千雲驚醒。
他從床上緩緩坐起,恍惚了幾秒鐘,用握起的右手敲了幾下額頭,隨即起身穿好衣服。
剛要整理一下被子,這時門外又響起了一陣陣的敲門聲。
“哥,太陽曬屁股了,起床起床......”門外又傳來了凌千喻稚氣的聲音。
凌千雲無奈笑笑,轉身去開門。“噠”,門開啟的一瞬間,彷彿一道光芒驅散了黑暗,感受著臉上的陽光,他輕撥出了一口氣。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唰的衝進,直接撞了他一個踉蹌。
拉開窗簾,凌千雲回頭用手掌不輕不重地摸了摸那個穿著白羽絨服,臉蛋凍的通紅的小女孩的頭,隨即繼續整理起靠牆的被子。
他的舉動惹得小女孩很是不滿,卻也不敢反抗,只是在原地一陣手舞足蹈的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背對著小女孩的凌千雲似乎早有預料,無聲的偷笑。
小女孩在後面氣鼓鼓的等著哥哥慢吞吞的整理,斜眼瞥見了左手邊陳舊四方桌上的一沓演草紙,只不過紙上寫滿了大大小小的毛筆字。
她走過去打量了一下,大概有個七八張,而這一沓後面桌面上整整齊齊的兩大摞,桌角上還有十幾本明顯翻過不下十幾遍的破亂小說。
拿起紙中間的三支毛筆中最粗的一支,比她的小拇指還粗。
她一手抓起在身前亂畫一通,完全沒注意到凌千雲已經收拾好了在她後面一臉嫌棄的看著。
在這間不大也不算小的屋子裡,東西雖然多,但都整整齊齊,門左邊的四方桌佔了一大半位置,因此最裡邊的床已經緊緊挨著桌角,而右手邊是一個簡易的衣櫃,有些殘缺的木製品,看得出來有些年頭了。
旁邊有幾個大大小小的紙箱,裡面堆滿了書,上過的課本、各型別的小說、漫畫以及各式各樣的書,無一例外,沒有一本看著是新的。
這時凌千喻注意到了哥哥略顯嘲笑的神情,回頭做了個鬼臉,然後放下了毛筆,還不忘擺正了,她知道哥哥的東西一直都是收拾得有模有樣的,嗯,有模有樣,這是上學期老師教的。
不過她一度懷疑哥哥是不是有強迫症,因為她自己可覺得這樣累得很。
讓她今天有點疑惑的是,哥哥昨晚上寫的那七八張字帖為什麼最上面一張的為什麼有大有小,且雜亂無章,沒有一點規律,不過她可不管,當即就拉著哥哥要去吃飯。
山村的早晨永遠是這麼生機盎然,即使在早春時節,天氣還沒有完全回暖,仍是有清脆的鳥鳴遠遠地傳入耳中,也不知道是喜鵲還是黃雀,遠處的裊裊炊煙在啟示著新的一天的開始,伴隨著太陽昇起,山中升起絲絲縷縷的蒸汽,如夢似幻。
“說了多少遍了,吃飯了,耳朵聾了嗎?”裹挾著滔滔怒氣的聲音又如往常一樣響起,讓凌千雲心頭一震,再顧不得聽妹妹的嘰嘰喳喳,拉起她就急匆匆地趕到前院吃飯。
因為凌千雲睡覺的小屋子是在正院右後方,所以遲了一會兒到飯桌。
有點昏暗的廚房裡,二叔凌安已經坐著偷偷夾菜吃了,而二嬸沐傾風正背對著在灶臺上盛飯,見到兩兄妹姍姍來遲,又是一頓數落。
凌千雲算是鬆了一口氣,和妹妹相視一笑,趕緊規規矩矩坐了下來。
等到二嬸盛好飯,還來不及解下做飯時的圍裙,也不管,就坐下準備吃飯,當她拿起筷子抬頭看到對面自家男人時,頓時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他臉上偷吃忘了擦的油花,自顧自地低頭吃飯。
兩兄妹看到這裡才開始下筷如飛,埋頭扒著碗裡的飯菜。
“餓死鬼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