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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研究著雅努斯的面容。是的，他認出來了。在南極洲，好些天之前，當大衛還在管子裡的時候，他曾看到這張臉在那個巨大艙室的盡頭盯著他。然後這張臉就消失了：&ldo;是你‐‐在南極洲。&rdo;

&ldo;是的，儘管並不是真人。你在南極洲看到的是我的化身，一個遠端控制的我的代理。&rdo;

大衛站起身來：&ldo;你救了我。為什麼?&rdo;

&ldo;我恐怕我得走了，威爾先生。&rdo;

&ldo;等等。&rdo;大衛站起來，瞧了瞧地上的槍，考慮了一下要不要把它撿起來。還是不了，雅努斯用那個魔方弄癱了那些士兵，他完全可以把大衛也放倒。而且雅努斯救過他的命‐‐現在是救了兩次了，&ldo;你發給統一體的療法。那是假的，對不對?&rdo;

&ldo;那是實實在在的‐‐&rdo;

&ldo;它能治癒這瘟疫嗎?&rdo;

&ldo;它會治癒人類所遭的苦痛。&rdo;

大衛不喜歡這話的腔調，也不喜歡雅努斯明確表示出&ldo;談話到此為止&rdo;的態度。

雅努斯盯著掌中的立方體，他把另一隻手伸到從立方體放出的光暈中，開始抖動自己的手指，看起來他好像在給它程式設計。

大衛琢磨著自己的處境。有人在這下面放了炸彈，然後引爆了它們。這不會是來自頂上的爆炸的，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德國人和義大利人在這些地下墓穴上頭丟下了數不清的炸彈，也沒能把它們炸塌。是肖，他把地下墓穴封閉了，而且他應該抓到了凱特，他會不會已經把凱特交給多利安了?

&ldo;肖抓到了凱特。&rdo;大衛說。

&ldo;哦，我想應該是的。&rdo;雅努斯頭也不抬地說。

&ldo;她擁有你搭檔的記憶。&rdo;

&ldo;什麼?&rdo;雅努斯的臉上滿是震驚‐‐這是大衛頭一次看到他露出表情。

&ldo;幾天前那些記憶開始冒出來，最開始是在她夢裡，然後就算她醒著的時候也無法讓它們停止出現。&rdo;

&ldo;這不可能。&rdo;

&ldo;她說還有第三個人參加了你們的科考隊‐‐一個軍人，她和那人串通，修改了基因組，她說他的名字是阿瑞斯。&rdo;

雅努斯靜靜地站在原地。

&ldo;多利安擁有阿瑞斯的記憶，他抓住了凱特‐‐肖的任務就是這個。我現在確定了，休達的伊麻裡基地裡有些小道訊息說，多利安從南極洲的遺蹟中帶出了一個手提箱。它製造出了某個門似的東西，他正在把凱特帶到那裡去，她處於危險中。&rdo;

&ldo;如果你說的這些是真的，威爾先生，那我們所有人都處於危險中。如果他們到達了那個傳送門，如果她被交到阿瑞斯手上，這顆行星上的所有人，還有這顆行星之外的很多人，很可能全部都將死於非命。&rdo;

插pter 89

馬爾他

拉巴特

聖保羅地下墓穴

大衛走到觸手可及雅努斯的地方。那個立方體放出柔和的黃色光線，從下方照亮了他們倆的臉，製造出一幅&ldo;坐在營火旁的兩個男人&rdo;的畫面。

&ldo;幫我去救她。&rdo;大衛說。

&ldo;不對。&rdo;雅努斯回答說，現在他的語聲尖銳，急促，&ldo;是你要幫我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