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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親,他母親最愛的男人,最後和自己弟媳攪合在了一起;他的舅母,那個說話都帶著軟糯嗓音獨自帶大兩個孩子的女人,最後用惡毒的嗓音歹毒的話語戳破了他們編造了多年的假象,而他這個他們嘴裡的小瞎子小聾子卻可笑的一直把他們當成母親死後最親近的親人。
單巖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上輩子是怎麼死的。
他的腦海里還殘餘著一片火光,黑暗中灼燒了他所有的親情愛情和軟弱。
一個正常人在一片火海里還會覺得恐懼大聲呼救,然而他這個瞎子卻什麼都看不見。
他被櫃子壓住了身體,黑暗中感覺到火舌蔓延開燒焦了他的鞋襪衣物,嗆鼻的煙味讓他呼吸困難,蔓延開的大火之中只聽見他自己的呼救聲。
灼熱疼痛的觸感和呼吸間的焦灼在黑暗中預示著死亡的到來,他在黑暗中趴著,大聲呼救,絕望驚恐,死神不知不覺中降臨,手握鐮刀一點點割掉他的血肉,恐懼如同膨脹開的火焰充斥在那片寂靜之中。
單巖在大火中嘶吼著喊叫了十分鐘,恐懼讓他更加畏懼死亡,他不聽掙扎拍打呼救,他想有人來救他,他不想死不想就這麼被活活燒死,然而十分鐘之後,他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虛假親情的面紗被徹底撕破,他內心中殘餘的有關親情的僥倖也隨著這把大火燒成了一抹黑色的渣,他就那麼靜靜的趴著,感受火舌將自己吞沒,那股灼熱的疼痛讓他徹底明白,他這麼多年享受的家庭溫情不過是包裹在虛偽之下的毒火而已。
而所謂的愛情,那曾經承諾會守護他一生一世的男人,甚至在他最初想要逃離的時候將他抓了回來推向已然布滿火舌的房間,單巖雖然看不見,卻尤為清晰的記得自己死死抓著那人的手哀求的時候,那人的手指如何冰冷無情又好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手掰開,推向火海。男人甚至冷笑著在自己耳邊留下了令人絕望的話語:&ldo;要怪就只能怪你怎麼生在單家,又偏偏是個天真的小瞎子。&rdo;
大火中,蝕骨的冰冷將單巖浸透,他終於明白,一個繼承了億萬財產的瞎子聾子在他人眼中不過是一個天真的殘廢罷了,父子家人親情愛情其實根本不存在,他在別人眼中不過一個可以被利用的白痴而已。
重活一次,還要做那個天真的瞎子半聾麼?還是貪戀那些虛假的溫情和根本不存在的愛情麼?還要相信那個將自己推向火坑的父親和舅母麼?還要繼續天真麼?
當然不!
就算回到六年前他依舊是個瞎子依舊要靠助聽器才能聽得見,他也絕對不會再貪婪任何親情感情,他要守護單家的家業,也讓那些狗男女嘗嘗火舌燒身的滋味。
七月十九號,距離他的生日十月一日還有兩個多月,兩個多月之後他整二十歲,就可以完全繼承母親留下的。而這期間,他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單巖掀開被子直直坐了起來,丟掉了對親情的幻想和曾經的軟弱,他只想努力地把握自己的命運,他白淨的面孔十分堅定,就算沒有辦法脫胎換骨徹底做個惡魔,他不會再讓自己陷入親情編織的假象之中。
單巖瞎了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自己動手做一些事情,他穿好衣服,起身之後順著牆邊的扶手摸到衛生間洗漱。
等他弄完出來的時候有兩個小保姆已經進了他的房間在整理他的衣物床單,她們看到單巖從衛生間裡出來禮貌的打招呼:&ldo;小少爺,早上好。&rdo;
單巖記得這兩個小保姆,他看不見她們,只是一邊扶著牆邊的扶手走一邊朝著聲音的方向點點頭:&ldo;早上好。&rdo;
兩個小保姆一個整理著床上的被子拍著枕頭,另外一個在整理窗簾,也沒有人上前來扶一把,只是很自然的道:&ldo;小少爺,陳媽讓我轉告您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