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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玄瞥了一眼夜非墨,問:「老婦?」
「是……是王妃陪嫁的奶孃。」
用過晚膳後,年邁的管家匆匆忙忙入了北院尋雲輕歌。
「王妃,王爺請您過去一趟。」管家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恭敬之意。
雲輕歌對於管家的態度也不惱。
整個王府的人對她雲輕歌不待見。
哪怕是在侯府,原主和哥哥都不受待見。侯爺甚至都不給她這個嫡女配備僕人,所以才會讓原主如此信任那位奶孃。
行至書房門口時,雲輕歌一眼便瞧見了院子裡被白布包裹的屍體。
正是她昨晚上扔進井底的奶孃!
她垂眸,眼底鋒芒微閃,隨即抬頭。一瞬間,情緒便在眸底醞釀。
穿書後,她發現自己非常有演戲的潛質。
當初學什麼醫,去考戲院說不定也能考上。
她忽然撲到了奶孃的身邊,哭訴著問道:「奶孃,奶孃,你這是怎麼了?」
書房門口站著兩名侍衛守著門,還有剛剛領她入院子裡的管家。
三人表情各異看著她痛哭流涕的樣子。
這時候從屋內傳來了輪椅輪子壓過地面的聲音,青玄推著夜非墨出了書房。
他坐在輪椅上如神般俯視著雲輕歌。
男人坐在那方不言不語,可身上逼人之氣拂來,讓人心驚不已。
雲輕歌還在賣力演戲,哭訴著:「奶孃,你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了?」
她的哭聲太銳利,實在吵鬧。
夜非墨終究是不耐煩地蹙眉出聲:「哭夠了嗎?」
四個字,充斥著冷戾之氣。
雲輕歌立刻停止了哭聲,像是被眼前的男人給嚇得,吸了吸鼻子。
隨著她吸鼻子的動作,左頰上的瘢痕也跟著聳動了一下,看著實在……醜。
「王爺……我……」她哽咽著出聲。
幸虧離開之前在空間中取出了能讓人淚腺產生眼淚的藥物,抹在衣袖上。
抬袖隨便往眼睛上抹了抹,頓時眼淚就汩汩而出,止都止不住。
看著她抬起紅得像兔子的眼睛,夜非墨手指微曲,一下又一下敲打在輪椅扶手上。
他的眼,深邃黑沉,彷彿能透視人心。
雲輕歌總有一種他好似早已看穿了她似的錯覺。
「青玄,跟王妃說說此事。」男人出聲喚了一聲青玄。
青玄領命,看向雲輕歌,聲音很冷問道:「王妃,這位老嫗的屍體是在我們西院後院水井裡發現的。看屍體,應該是被重物擊打而亡,隨後被扔進水井之中。您昨晚上,可有見過這位老嫗?」
西院與夜非墨的東院相距不遠,難怪她昨晚上自投羅網跑進了東院裡。
昨晚上洞房之夜之前,原主肯定見過奶孃,只是後來原主刺殺了殘王,奶孃就不見了。
她眼神微閃,小心翼翼點點頭。
大家看著她如此膽小的模樣,自然而然不會將她認定為兇手。
「昨夜王爺將我關入柴房,奶孃還偷了個包子闖進柴房內給我。沒想到……沒想到……」
她沉痛地說著,結果說著說著就哽咽起來了。
夜非墨沒出聲,單手支著下顎,看著雲輕歌若有所思。
青玄繼續問道:「她給你送包子?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走了……她說她要出恭呀,我一個被關進柴房的人,也不敢亂跑。」
這下,院子裡沉默了。
青玄當即皺眉,犯難地看向夜非墨。
昨晚上本是派人盯著柴房的,可是後來來了刺客,原本守在柴房外的侍衛皆撤走抓刺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