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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纏，我那晚不會找你。」
「你還想找誰？那些滿身是味的鬼佬？」裴廷約低笑，「我怕你無福消受。」
「至少不會有現在這些麻煩。」
「你要是肯放得開，把麻煩當艷福，那就沒有煩惱了。」
「不了，這樣的艷福我的確無福消受。」
裴廷約輕勾起唇角。
樓下宋峋走過來，在露臺下方抬頭叫了他一聲：「老裴！」
裴廷約在煙霧繚繞中垂眼看去，宋峋笑著說：「我跟曉嫚先走了啊，今天五二零，我們還打算去看場晚間電影。」
裴廷約的目光在他臉上頓了頓，隨意一點頭。
小夫妻倆相攜而去，走出了院子。
片刻，裴廷約的視線收回，慢悠悠地問電話裡的人：「沈教授，你談過戀愛嗎？」
沈綽的聲音頓住，眼睫顫動了一下，再開口時聲音裡的不耐煩愈顯：「這跟你無關吧。」
「隨便問問，」裴廷約道，「不想說算了。」
「不過我們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裴廷約的語氣近似無賴，「沈教授，忘了跟你說，那夜我也是第一次，你得對我負責。」
沈綽：「……」
他信這個人才怪。
沈綽結束通話電話直接關機。
書也沒心情再看了，索性上床睡覺。
結果翻來覆去很久才睡著，沒睡兩個小時又被熱醒。
他抬手抹一把臉上的汗，按開了床邊的電風扇，這下更睡不著了，瞪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回憶剛才做的春夢，伸手摸進了毯子裡。
弄了幾下又洩了氣，自己這麼弄總歸差了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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