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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軒喉結微動，眼神還是冷冷淡淡的：&ldo;後來呢?紙人在房間裡待了多久。&rdo;

&ldo;我當時覺得不太對，不敢出聲說話，房間裡一直沒什麼反應了，大約分鐘，突然聽到對面一聲尖叫，然後，那個紙人又出現了。它就背靠窗戶站著，不閃不躲。&rdo;

白宇軒抬起眼：&ldo;你是說，尖叫響起後，紙人還在，也就是說，如果這時候有人上來過，一定看到它了?&rdo;

&ldo;這是肯定的啊。肯定有同夥掩護，不然它穿成那樣怎麼進來的白公館?還呆在那裡，一點也不怕人來的樣子，這肯定是等同夥呢。不過，奇怪的是，明明尖叫聲響起，我那裡卻一直沒看到有人出現在那間房間裡。倒是那紙人，過了一會兒突然抱著白夫人出現在窗戶。我嚇壞了，立刻躲了起來。等我再偷看，就都不見了。哪裡都沒有。&rdo;

神婆這時候也點頭幫腔。

白宇軒閉了閉眼，神情一直很平靜，他現在已經知道了，他們是怎麼消失的。

那個紙人背後的人早就開啟了窗戶下面的窖井，暴雨雷電的天氣，草地上本來就在往窖井裡排水，扔個人下去，痕跡也都會被雨水沖乾淨。

四樓是很高，那個人要逃也不難。

白宇軒不說話，和尚抖抖索索的，搓著手：&ldo;白少爺，我這可是過了您的目去給白夫人幹活的，這不是我們有意要嚇白夫人，那紙人我也不知道是誰。我看見的就這麼多了。&rdo;

……

白公館裡，客人都一一送走了，白宇軒也沒有回來。

但這一夜的主角不是他，白夫人去後不久白老爺就續弦，生為長子的白宇軒心裡不痛快避出去了，也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

白洛川走到二樓白老爺的房門前，頓了頓敲了三聲。

白老爺也才忙完，見他來沒有任何意外，率先往書房走去。

&ldo;什麼事，說吧。&rdo;書房門關上後，白老爺才說道。

白洛川神情微微不安：&ldo;我覺得，大哥好像知道了什麼，他剛剛出去了。而且，出事那一夜，我總覺得他在白公館。他會不會……&rdo;

白老爺鏡片後的眼睛，不帶感情看著他。

白洛川只是憂慮，平靜坦然看著他：&ldo;我總是想，父親那一夜看到的人到底是誰?白家還有誰會在那裡，總不會真的是鬼。就算是鬼又是誰呢，總不是沈……&rdo;

他似是意識到失言，住了嘴。

白老爺鼻腔裡發出深深的呼吸：&ldo;不是你大哥，宇軒那一晚的確就跟你祖母在一起。&rdo;

&ldo;這，怎麼會?&rdo;白洛川的眼神驚恐大過詫異。

畢竟，如果不是白宇軒，那很可能就真的是鬼了。

白老爺凝眉，眉間的淺淺的川字一點陰霾：&ldo;我說過，你別管了，做好你的事。&rdo;

白洛川欲言又止，再有不甘也乖乖應下：&ldo;那，父親早些休息。&rdo;

他退了出來，走出房門後，俊秀溫雅的面容上牽起一點冷笑，稍縱即逝。

白老爺坐在書房，輕叩桌面沉思。

他當然，也懷疑過宇軒，就如同他一開始先入為主以為那個人是洛川一樣。

可是，宇軒他的確和老夫人在郊區寺廟裡，如果也不是洛川，那到底是誰?

誰這麼恨夏如蘭?

白老爺的腦子裡回想起一張清高蒼白的臉，他搖搖頭，捏捏眉心，這是不可能的。

他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