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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有別人。”安奕說,“而且我不寄希望於任何人的愛,我只需要我自己愛自己就夠了。”
嚴琛內心震動,陷入一陣深深的無力與不安。
同時還有幾近吞噬他的悔恨。
恨自己曾做出的那些荒唐事,說過的那些傷人話,安奕寒了心,一門心思要走,好像無論他做再多的挽留,都無濟於事。
“讓我彌補你行嗎,安奕,”嚴琛猶如困獸,作最後的掙扎,“是我以前太混蛋……尤其沒能讓你見到小雅最後一面,是我的錯,你怨我、恨我,我心裡也一直很自責,再給我一次機會……”
“人都沒了,你還想要什麼機會!”安奕恨恨地嘶吼,聲音變得尖利。
安雅是他不可言說的痛點,去年冬夜的那場雨,連綿至今都無法止歇,嚴琛又能怎麼彌補?!
他渾身發抖地怒視嚴琛,帶著錐心刺骨的恨意,指著嚴琛燒得通紅的眼睛,“你給我滾,給我滾!”
嚴琛不肯走,安奕不由分說,抄起旁邊的瓷板畫朝他扔了過去。
一塊,兩塊……相繼在腳邊炸開迸裂。
安奕壓抑了近一年的情緒,突然在此刻毫無徵兆地爆發。
安奕發狂的樣子,給了嚴琛極其強勁的一擊。
他從沒見過安奕如此失控,也是在這一刻,他才直觀意識到了自己對安奕造成的傷害有多嚴重。
嚴琛踩過一地碎片衝過去,用力抱住安奕,任他如何打罵都不鬆手。
安奕哭得撕心裂肺,眼淚糊了一臉,恨到極致時,他狠狠咬住了嚴琛的肩。
嚴琛把他抱得更緊,撫在後腦處的手卻比平時都要輕柔,生怕一不小心,懷裡的人就要碎了。
他顫著聲音,一遍遍在哭到快要窒息的安奕耳邊低聲說“對不起”。
這三個字,太蒼白、太無力。
可此時此刻,嚴琛腦海裡只剩這三個字。
安奕哭到後面脫了力,整個人缺氧般動彈不得。
這是抑鬱發作的軀體化症狀之一。
他被嚴琛抱到床上,在一片模糊的淚水中呆呆望著天花板,嚴琛問他還有哪裡不舒服他都閉口不答,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著窗外噠噠的雨聲陷入了漆黑的夢裡。
瓢潑大雨進了夢境,再化作淚水溢位來。
嚴琛守在床邊,沉默地給他擦了很久的眼淚。
安奕凌晨醒來時,全身麻痺的症狀才見好轉。
外面天色矇矇亮,他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才遲鈍地記起昨晚的事。
他往外看去,臥室的門沒關,門口的瓷板碎片已被收拾乾淨,而他望出去的客廳一角,隱約能看到一條從沙發扶手上探出的小腿。
安奕皺眉,下床出去,就見將近一米九的男人委屈地縮在他兩人座的沙發裡睡著了。
因為感冒,嚴琛呼吸有點沉,臉頰仍是紅的。
手腳垂在沙發外,稍微一動就能滾到地上。
安奕推了他兩下,沒能把人叫醒。
再摸額頭,燙手。
安奕怕他真死在自己家,費盡力氣把人弄去醫院。
他拿嚴琛的手機給姜海打電話時,螢幕上有幾條未讀訊息,因為開了預覽,安奕一眼就看到了謝南滄公司的名字。
連日來一直縈繞在心頭的懷疑,有了答案。
安奕回到輸液室,把手機扔到病床上。
嚴琛撐開燒灼的眼皮,滿眼血絲地看著他。
“把你針對謝南滄的那些手段都收起來,”安奕冷漠地看著他,“別讓我更恨你。”
嚴琛垂下眼,低低“嗯”了一聲。
安奕詫異他的爽快,但也不想再深究,他守在門外,等姜海急匆匆趕過來,安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