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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懌恭維得不留痕跡，但言真好像不太買帳。
她笑了一下，沒說話。
談懌也並不尷尬，繼續說：&ldo;貢布里希在《藝術的故事》裡說過：&l;實際上根本沒有藝術其物，只有藝術家。他們是男男女女，具有絕佳的天資，善於平衡形狀和色彩以達到合適的效果。&r;從這一點上看，言小姐是當之無愧的藝術家。&rdo;
談懌毫不掩飾自己對言真的欣賞與目的性，兩句話之後就奔向了主題：&ldo;實不相瞞，在看過言小姐為這間咖啡廳提供的藝術作品後，我內心就有非常強烈的衝動，想要與言小姐合作。&rdo;
不得不承認，談懌是個相當稱職的經紀人。
從坐下來到現在，他表現得相當專業、坦誠，好像毫無城府。
但言真還是從他的眼睛裡看見了心計的痕跡。
她唇邊笑容不減，聲音卻淡：&ldo;談先生在來之前，想必已經對我瞭解得相當透徹了吧。&rdo;
談懌在她的聰慧面前並不隱藏：&ldo;從職業角度出發，我當然非常瞭解言小姐的作品和求學背景。至於其他的，我想我瞭解的大概只是皮毛。&rdo;
果然。
言真現在有理由相信，今天這三重巧合實際都算不上巧合。
她的笑容淡下去，&ldo;談先生還想了解什麼?&rdo;
談懌似乎不明白她這個問題的含義，想了想，他真的問：&ldo;在職業之外，我確實有個問題想要請教言小姐。&rdo;
&ldo;說說看。&rdo;
&ldo;言小姐有男朋友了麼?&rdo;
言真眯起眼睛：&ldo;恕我難以理解，這個問題對我們今天的見面，有什麼積極意義嗎?&rdo;
談懌見她似乎誤會了，立刻解釋：&ldo;哦，我沒有別的意思，言小姐不要誤會，我只是出於私心欣賞。如有冒犯，還請言小姐不要見怪。&rdo;
他眼神坦然，甚至帶著些靦腆。好像他真的只是一個欣賞她的人罷了。
可言真身邊最近出現了許多表演藝術家，他們個個演技精湛，就連細節都能做到以假亂真。
談懌的演技比起言執來，多少還是差點。
他的確是個非常有分寸的人，從談吐到神情，包括他看書的品位到專業程度。她有理由相信，他會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但她無法接受跟帶著假面的人一起工作。這會讓她非常沒有安全感。
&ldo;談先生，你很直接，我也不是拐彎抹角的人。&rdo;言真說：&ldo;我很抱歉這樣說，但我暫時還沒有想要簽約的打算。&rdo;
她連簽約條件都沒有聽就直接拒絕，談懌怔了一下。
但他面上仍保持著非常得體的微笑，&ldo;言小姐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rdo;
言真眼神清澈，沒有半絲波瀾。
談懌明白了，他垂下眼笑一笑，&ldo;是我唐突了。抱歉。&rdo;
他這樣的歉意倒還有些幾分真誠可言。
但也不多。
吧檯後的何蓉見他們的談話進行的差不多，這才端著飲料過來。
她一坐下，氣氛立刻就變得暖起來。
&ldo;談的怎麼樣?&rdo;
言真手冷，捧著熱可可暖手沒說話。
何蓉見狀又去看談懌。
談懌倒是神色如常，&ldo;挺好的，言小姐個性鮮明，是我喜歡的型別。&rdo;
&ldo;喜歡?&rdo;何蓉一聽，神情一下變得曖昧起來，她往後一靠，寶貝似的攬住言真，&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