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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桐側身還保持著掙扎的姿勢,上衣被人撕破,露在外面的面板已經被凍得青紫。
下衣被人已經丟到角落,兩條腿被凍的慘白。
原本柔美可愛的臉已經到處青紫,眼眸渾濁,眼角的淚痕依然清晰可見。
夏知否心中一驚,瞪大眼睛倒退一步。
‐‐可想而知,她在這世上的最後一晚,過得是何等的痛苦與絕望!
身後人輕輕攬過她的肩膀,將她推向身後的霍準‐‐
&ldo;回王爺,死者已經被凍住了。&rdo;
伴著仵作的回答,老天彷彿也看到了這一幕殘局,大片的雪花落在秋桐身上,恨不得成為白色的暖被,輕輕為她蓋上。
&ldo;那她是‐‐&rdo;已經準備離開的夏知否直接轉身走到仵作面前,別過臉努力平息心中的震驚和恐懼,半晌重新開口:&ldo;我看沒有致命傷,那她的死亡原因是?&rdo;
‐‐這麼小的丫頭,還懂個致命傷?
仵作抬頭尋找甯王的允許後,輕輕道:&ldo;目前無外傷,詳細情況需要晚上帶回義莊仔細檢查。不過,很大可能是&rdo;
&ldo;是什麼?&rdo;兩人齊聲詢問。
仵作望著秋桐,抿抿嘴巴嘆了口氣,向現場的甯王做了個揖:&ldo;恐怕這位姑娘是被人□□之後,扔在此地,昨夜大雪漫天,是生生被凍死的。&rdo;
未等甯王發話,身後傳來推門的聲音,夏知否已經聽不下去。
她衝到外間,望著遠處渺渺無際灰撲撲的田野,大聲呼喊著:&ldo;啊‐‐&rdo;
昨夜,秋桐就是這樣喊過。
&ldo;啊‐‐&rdo;夏知否閉上眼,那些曾經在電視電影裡出現的恐怖,沒想到真的迅猛的陰詭的出現在自己身邊。
忽然身後一股力量,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拉回自己的懷抱。
熟悉的呼吸聲。
斗篷一閃,將她罩在懷中。
她的額頭貼著霍振聲的下顎,冰涼卻令人依戀。
她抬起頭望著對方,眼睛一眨便落下淚。
她羞憤的想要推開對方,沒想到被對方抱的更緊。
霍振聲以為她只是被嚇到,輕輕拍著她的背:&ldo;沒事,沒事。&rdo;
他不懂。
夏知否心中藏著巨大的內疚:如果昨晚,自己堅持要等,或者自己堅持為她說句話,會不會秋桐就不會出事?
想到這裡,她搖搖頭用力推開對方指著自己:&ldo;都怪我,如果我堅持等她,會不會‐‐&rdo;
任由這凍骨寒風如同刺刀,最好刮掉自己的眼睛,反正看到也沒用。最好刮掉自己的耳朵,反正聽到也沒用。最好刮掉自己的心,再生為人卻袖手旁觀‐‐
她不配。
霍振聲站在她身後,沒有說話。
斗篷隨風揚起,在大雪紛飛中看不清彼此的身影。
&ldo;我們回家。&rdo;
半晌,霍振聲望著面前自責到肩膀顫抖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夏知否渾身無力,靠著車壁閉著眼睛,也止不住眼淚。
秋桐詫異裝兇可憐可愛的表情,還歷歷在目。
想到這裡,她揉揉眉間,努力讓自己恢復理智,做最後的努力:怎麼在古代,生命就這麼脆弱呢。
&ldo;王爺,秋桐是在戲臺附近失蹤,而我記得茅草屋內用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