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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冬霜將歇,月明星疏,連半夜敲打在窗戶玻璃上的風,都顯得尤為溫柔。 翌日清晨,陸一航醒來,發現了自己正躺在謝逾的民宿內。 宿醉後的難受並沒有出現,反而神清氣爽,感覺全身充滿了幹勁。 他伸了伸懶腰,突然想到了什麼,慌忙向房間周圍看去,房屋內整整齊齊,房間內還擺放著陸一航為謝逾準備的小行李箱——赫然正是謝逾的房間! 陸一航大驚:“!!!”慌忙喊道:“學姐!” 卻無人應答。 他正納悶,思考著自己為什麼會斷片,以自己的酒量,十幾罐啤酒還是不至於喝醉,那又是因為什麼呢?而且,昨晚又發生了什麼?自己為什麼會在學姐的房間裡? 難道?! 這個危險的想法一冒出來,陸一航立馬翻身下床,匆匆披上外套,向門外跑去。 僅幾步路的功夫,敲門聲起。 陸一航又往前大步跨了幾下,便開啟門,迎面撞上鄭梓豪冷著個臉,端著個早餐滿臉怨氣的模樣。 陸一航:“……” 大清早看見這張臉,還真是……晦氣…… 他將視線向四周望了望,這才問道:“阿豪,大清早的,誰要你命了?” 鄭梓豪忍不住翻了個朝天的白眼,將早餐連帶著托盤一齊放到陸一航手中,也不答話。 陸一航滿臉問號:“???” “這是?”他狐疑地問道。 “別問,問就是有人委託張苑讓我給你送的。”鄭梓豪伸出手止住陸一航的發問。 陸一航眼神亮了亮,忙問道:“是學姐嗎?” 鄭梓豪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連帶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或許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他默默地想,自己這頭深深地無語著,而陸一航那頭卻發自內心地開心著。 “學姐呢?”陸一航眼神亮了亮,眨巴著眼,一把揪住了鄭梓豪的衣袖。 鄭梓豪看了看他:“……”你看我像知道的樣子嗎? 陸一航:不,你不像。 他放走了看起來生無可戀的鄭梓豪,轉身將早餐視若珍寶地放在床頭櫃上後,心情愈佳。 床頭櫃上還擺著涼透了的蜂蜜水,還剩半杯。陸一航視線掃過之際,隱隱有些印象,卻又實在記不清了,索性一頭紮緊洗手間裡,簡單地洗漱了一番。 經過昨天的遊戲情誼,謝逾剛去往帳篷處就看了宋伊人、歐陽徹一行四人。 彼時趙珂正一把揪住曾子傑耳朵,而歐陽徹兩手插兜,斜靠在石桌旁,斜眸望著他們,眼底神色晦暗不明,隱隱帶著些許不悅之色。 在曾子傑即將要抱住趙珂胳膊“纏鬥”之際,歐陽徹雙眼微微一眯,高聲喊道:“趙王可!”眼裡雖夾帶著笑意,眸子卻是冷得浸入骨髓。 “怎麼了?”趙珂訝然,抬腳向歐陽徹走去。 一直在一旁置身事外的宋伊人率先注意到了謝逾,屈手打招呼道:“學姐。”其餘三人立馬視線齊刷刷地望向謝逾。 謝逾眸光微不可察地暗了暗,朝他們禮貌性地笑了笑。 她其實並不喜歡這個稱呼,更何況,才大二的謝逾被這人這麼一稱呼,輩分都往上提了好幾倍。 歐陽徹眉峰輕挑,冷峻的眉眼滿是不羈,往謝逾身後瞅了兩眼,調侃地問道:“小跟班呢?” 小跟班? 這個稱呼令謝逾莫名不爽,眉心當即一擰,眸色也再度沉了下去,直截了當地回道:“他不是。” 歐陽徹的表情卻更加變幻莫測,凌厲的眉眼染著笑,纖薄的嘴角痞氣地勾了勾,眼尾上翹,聲音閒散:“不是小跟班那是什麼?” 停頓的幾秒,曾子傑狀似不經意地補充道:“舔狗。” “這年代確實十分罕見。”歐陽徹的唇角揚起了一抹鄙夷的笑,唇角雖笑著,眼底卻沾染了幾分悲涼。 謝逾眉頭皺得更緊,表情頗為凝重,眼神也沾染上了幾分銳利,嘴唇緊抿著,呈一條線。 眼見謝逾微變的神情,曾子傑似是意識到了自己話語的諷刺之意思,當即噤了聲,不敢再說話了。 他們只當是尋常玩笑話,並沒有當真,但沉默半晌後,謝逾還是淡淡開口,話語雖然有些矯情,但她還是極其認真地開口道:“不是的。陸一航他是對事認真、對人也是,從不敷衍,隨意玩玩。” 歐陽徹微微一愣,一旁以為戲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