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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垣舟刻薄的批判還未結束,一隻溫熱的手掌覆了上來,輕柔地貼著,沒有觸及他的雙眼。掌心劃過扇動的觸感,是睫毛在顫。
宋蕭很溫柔地說:「你沒病,你也沒錯,你從始至終都沒錯。」
錯的是盜竊犯,是暴力者,是所有不知真相,無緣無故詆毀你的人。
緊接著,身後流淌著熱流的氣息一僵,退了再退。徐垣舟重現被剝去的光,視線由那結隊的鴉群,轉向做了壞事般,一臉窘迫的宋蕭,他還沒問為什麼要這樣做,宋蕭又退了一步,喉結艱難地滾動,臉上掛著歉意的笑:「對不起學長…我下意識就……」
他手足無措地解釋道:「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只是覺得你不應該看到那種晦氣的東西,多辣眼睛啊對不對……」
「你可以生氣,可以發洩出來,可以盡情地罵那個渾蛋,沒人有資格說你。學長,你比他們優秀百倍。」
宋蕭伸出食指,在徐垣舟的額前虛畫一個圈,收回,說:「別皺眉啦,笑起來多好看啊。」
徐垣舟一眨不眨盯著他,本來怪嚴肅的,毫無徵兆地笑出聲,然後他臉繃著,用鴨舌帽抵他肚子,死要面子戳了戳,恨恨道:「不許逗我。」
說完抿起嘴,匆匆戴上帽子,背過身不看宋蕭,手插著兜朝長廊右邊走,踏出幾步喊了聲站在原地不動的宋蕭:「你走不走了?帶你去看其他的金獎。」
宋蕭走了片刻的神,嘴角勾起,爽朗地回應他。
宋蕭和徐垣舟在展館待了一上午,收穫良多,尤其是徐垣舟,仔細觀摩了另幾幅金獎得主的佳作,拍了幾十張角度不同的照片,路上都在潛心鑽研。宋蕭則開心地當起了小指導,自得其樂。
兩人吃完午餐,決定動身回程。
這期間宋蕭鮮少翻手機,一看不得了,通知欄一籮筐全是未讀,宋蕭解了鎖,忽略室友炮轟他的電話,點進標紅了艾特的微信群。
【你家丶大黃】:[圖片]
【你家丶大黃】:笑三笑,老宋你出來!!!這丫的是不是你!
【愛如潮水】:笑三笑。
【痛失吾兒】:笑三笑。
【你家丶大黃】:沒想到啊老宋,一大早背著我們出門約會,長本事了!笑三笑,別給老子裝死了,我不信你沒在玩手機。
【痛失吾兒】:河南拔智齒。
【愛如潮水】:河南拔智齒。
【你家丶大黃】:老宋!!!
【你家丶大黃】:你特麼去市中心玩都不叫上我們,死叛徒!!!
——
【你家丶大黃】:[圖片]
【你家丶大黃】:我艹!!!這是我們美院學長的作品!!!太他孃的好看了吧!!!
【你家丶大黃】:笑三笑,叛徒你看了沒,有沒有拍照!速速交上來!別逼我給你跪下!
【你家丶大黃】:笑三笑笑三笑笑三笑。
…
…
…
宋蕭啼笑皆非,滑下去清一色大佐兄的無效艾特,他想了半天,最後打字回復。
【笑三笑】:馬上就回去了,在車上。
【笑三笑】:噓——安靜。
他想過個清淨的賢者時光,和學長的。
下午乘公交車的人不多,他們佔了後排連坐的兩個,徐垣舟靠著敞開的窗,他被不冷不熱的風吹得犯困,打了個哈欠,闔著眼睡了過去。宋蕭沒有打攪他,只是在他淺睡時,悄悄合上了玻璃。
回程的其中一個路段有些顛簸,宋蕭怕徐垣舟驚醒,護著他的腦袋,等車開了過去,緩緩放下,徐垣舟就著那隻手,順勢傾向了宋蕭的肩,小幅挪了挪,便不再動了。
宋蕭跳動的心迂迴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