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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高高掛起,蘇惑三人還沒回來,只差人來告訴祁憮,讓他明日再去扶搖園尋他們,今夜很冷,保重身子。
祁憮輕飄飄的把小斐遞過來的桃花酥扔在桌子上,目送著惶恐的小斐離去,冷冷的盯著桌子上的糕點,默不作聲。
由於這個客棧被蘇惑包下了,溫離進來還是走的窗,乖巧的把門窗都如那日般關好,就安靜的坐在祁憮旁邊看他冷臉。
他不著痕跡的略了一眼油紙包著的糕點,粉色的描邊桃型印在之上,墨色的字型在紙上透著,小小的楷書撰寫著:祁憮,你最愛的桃花酥。
一看就是蕭賀安的字跡。
如果溫離的眼神可以化為實質的話,這包桃花酥已經被他大卸八塊並且扔到河裡餵魚了。
祁憮沉著臉照舊給他倒了杯熱茶,然後就抿著嘴盯著溫離,似要把他盯出個洞來。
溫離冷靜斯文的喝著茶,深秋的冷氣已然帶了絲冰寒,他還沒到天軒城,是收到了江夢的信鴿火速脫離隊伍趁夜趕來的,跑死了一匹馬呢。
熱茶驅散了體表的寒氣,透過氤氳的熱氣,溫離看到,祁憮還在沉默的盯著他,他悠悠的放下茶杯,垂下眸子扮可憐:"不是我乾的。"
他自然聽說了天軒城中江會的投毒案件,哪怕事情封鎖的很快,但還是被暗探們傳了出去,不過這次,還真的不是他,他忙著一些別的事情,還沒顧到這邊,不然也不會這個時候了才到天軒城。
祁憮努努嘴,心情不好的趴在桌子上,露出瘦削的脊背和有些些見骨的脖頸,稜角分明的側臉透著些頹然,顯然是心煩了。
"怎麼了?"溫離控制住自己想要上手撫摸的念頭,溫聲問道。
"我尋了我的舊友幫我打支簪子,約好明日出城去取玉的,但是如今全城戒嚴了。"祁憮怏怏的說。
溫離敏銳的提取到了最不關鍵的資訊,舊友,簪子,暗色掩藏在眼底,手指摩挲著袖袍,聲音帶了些涼意:"什麼樣的舊友?"
"嗯?"祁憮奇怪的睨他一眼,又怏怏的趴下,嗓音翁翁的:"幼時舊友,我想跟我師孃打根簪子呢。"
"師孃?你什麼時候有了師孃?"溫離情緒有了起伏,帶著詫異問道。
祁憮下巴枕著袖子,雲錦的柔軟觸感與下巴相貼,帶來些許的涼意,他瞧了一眼溫離,就把視線挪到桃花酥上:"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引我去岑山幹嘛?"
還沒等溫離說不知道,祁憮又一副想起來什麼的樣子,一隻手支起臉頰,揶揄的看著溫離:"哦~你想要我手裡捏碎了的那個妖蠶吧。"
溫離無奈的嘆了口氣,冷淡的眸子裡滿是寵溺:"祁憮。"
"嗯哼,嗯哼,那妖蠶你們拿到也沒用,那早就是個死物了。"
"你還沒告訴我,師孃是怎麼回事。"溫離自動省略了"你"這個字,師孃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也帶著別樣的意味。
"祁老頭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岑山主,顧翎之。"祁憮斜睨著看溫離, 一臉"你不要再裝了"的表情。
"岑山主,不是男的……"那個疑問的字堵在喉嚨裡,溫離這次是實打實的震驚了,他猜測那人是祁氿的兄弟或者摯友,沒想過是……愛人啊。
那句話不上不下的哽咽在喉管裡,溫離愣住了,薄唇微微抿起,藏在袖袍裡的手掌緊緊攥著,男性……愛人。
祁憮慵懶的一隻手撐桌靠著,燭火打在脖頸上看得到攢動的喉結,簇簇長睫在眼瞼下撒下一片陰影,一眨一眨的撲閃著,他盯著溫離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故意的往前迎了迎,面對著面,他玩味的眼神打量在溫離臉上:"怎麼?沒見過斷袖啊?嗯?"
屬於祁憮那股特有的冷冽味道飛進鼻腔,鼻尖縈繞著那股令人上癮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