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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風削臉,一場雨帶來濕漉漉的土腥氣,也刮動2018的尾調。
「叮」的一聲後,袁妙開啟微波爐,把裡面蛋撻拿出來。
走出茶水間,她拐進斜對面辦公室:「小梁總怎麼還沒回來?」
「朋友生日,他直接過去了。」辦公桌後,沈含晶頭也沒抬。
袁妙奇怪:「他不來接你嗎?還丟下女朋友一個人去?」
沈含晶正看檔案,手指落在紙面上,一行行往下滑。
辦公室開著燈,光源照亮戒指上的方型鑽面,微微瑩彩。
等確認無誤,她邊簽名邊問:「晚上不是還要去酒店試菜?」
「哦對,差點忘了。」袁妙把碟子推過去:「先墊墊胃。」
處理完工作,沈含晶看了眼時間,再從抽屜拿出幾瓶藥,各倒一粒在手心。
吃了幾年的藥,吞服姿勢早已熟練,袁妙看得喉嚨痛:「這藥還吃多久?」
「剩得不多,吃完不拿了。」沈含晶收好藥瓶,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吧,再晚要堵車。」
辦公室在三樓,下到一二層,是家居館的陳設。
這是她回國後開的店,做軟裝零售,生意還可以。
取到車後,袁妙當司機。
開到第一個路口時,她又想起那個藥:「是不是吃完剩下的,你那個病……呃,失憶症就會好了?」
沈含晶搖頭:「鞏固腦力而已,沒那功能。」
「那你想恢復嗎?」袁妙問。
沈含晶開啟紙巾,把包在裡面的蛋撻放出來,咬了一口。
內餡加了芝士,奶香濃鬱,而且甜度控制得比較低,與舌面接觸後,不會殘留什麼膩感。
「當然想過,但實在記不起也沒辦法,就這樣吧。」沈含晶聲音很平靜。
這麼多年,她早已經習慣,當個沒有過去的空心人。
從事故里活下來已經算是命大,而且丟失的是程式性記憶,如果是順行失憶,她只能活在過去,記不得當下。
起碼現在不影響她的日常生活,籠統來說,她還算個正常人。
進入市區,車開始多起來,等終於開到酒店,入口卻又排起車龍。
「這麼大酒店怎麼還堵車?」袁妙趴在方向盤。
打下車窗,關於堵塞原因的隻言片語傳進來,應該是前面突然有車故障。
沈含晶靠著坐椅,側視窗外建築。
幕牆是啞灰的木紋磚,中性色調,攔腰貼著簡單金屬字:an禾港。
禾港酒店,廬城的地標性建築之一。
車廂有點悶,沈含晶鬆開安全帶:「我先進去餐廳吧,一會給你發位置。」
「也行,你去吧,報咱們公司名字就成。」
「好。」
推門下車,沈含晶穿過落客區,到了一樓中餐廳。
在諮客臺查過預留資訊後,她很快被帶到裡面的散臺,在裡側坐下。
試菜不用再看單子,茶水上來後,沈含晶端著杯,隨意掃兩眼周圍的環境。
穹頂很高,設計語言簡練,美陳和動線都恰到好處。
上空繞著不規則的曲線燈帶,很有室內銀河的即視感。
散臺在餐廳中間,邊上則是用簾子隔開的一圈包廂,而正對她的那間簾子沒有打上去,能看到裡面的人。
一位男性坐在中式圍椅上,雙腿向左右自然張開,坐姿隨意。
那人穿著白襯衫,椅梁擋住他的腰背,只能看到脖子後面那片乾淨的,被熨得板直的襯衫領,以及鏟得很平的發緣。
沒多久,進去幾個穿黑西裝戴銘牌的人,像是這間酒店的高管。
簾子被打下時,菜也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