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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刮子,罵道:“這女子居心忒毒!要咱們先來個窩裡反,你還跟著起鬨!”女子夷然一笑道:“什麼?窩裡反?我一介弱女子,隨行的人,不是死的便是不能動的,你們怕什麼?我見你們英雄,敬你們膽色,只想看看你們的本事,又不是要你們自相殘殺,要是你們害怕,當然也不必比了,誰是老大,誰就佔便宜。”
那剛才一再提議的漢子道:“有便宜不怕佔!去他孃的尿殼蛋,誰不敢比武,誰就站一邊。咱們拳頭上輸得,女人眼裡輸不!”大夥兒都跟著起鬨,眼看就要動手。白愁飛暗忖:也好,且看這弱不禁風的女子,如何打發這一干有勇無謀但殺人不眨眼的強盜,忽聽身旁有人低喝一聲:“誰?!”白愁飛心裡叫了一聲:慚愧!他太專神於艙內的人,以致忘了身邊的事,叫人窺破,這對他而言,可以說是從未發生過的事。
那人喝了一聲,第二聲還未發,白愁飛一個箭步,一指已扣在他喉頸上,”喀”一聲,那人喉骨立時碎了,艙內五人闖出來得時侯,只見一個身影噗跌入江中。
這五人掠了出來,見同伴慘死,還未發聲,白愁飛一指戳在另一人印堂上,那人慘呼一聲,便是王小石和溫柔所聽到的呼叫,俟他倆掠上這艘大船時,那七人裡,有五人已死在白愁飛指下,屍身被踢落在江中,一人被白愁飛所制。
剩下的一人,本來在船艙裡監守那女子,外面戰鬥一起,這“老麼”伸脖子往船窗外張望,女子忽“哎”一聲,“老麼”想過去挾持,頭還未縮回窗裡,女子把竹子一扯,罩落在“老麼”頭上,在“老麼”手忙腳亂的當兒,女子過去拔出袖裡的利刃,往“老麼”心口就是一紮。
女子一刀得手,臉色發白,撫著心口,退了幾步。
“老麼”哎喲一聲竟喪生在一個不諳武功的女子刀下。
這時,白愁飛已抓住“者老大”,走進艙來。王小石和溫柔也掠了進來。
八、江上麗人
漢水漠漠,波平如鏡,船影山影燈影樹影,倒映江中。
卻沒有人影。
人大多已睡了。
只有三兩盞掛在高樓的涼的燈影。
兩岸燈火,寂寞寒,溫柔卻還是沒有回來。
遠處有人撒,安如鼾息。
樓頭有人吹笛,伴著江月,寂照江心。
溫柔溫柔你去了哪裡?
王小石不禁有些擔心。
“我們要不動聲色。”在傍晚的時候,白愁飛跟他如是說,“我看這船的客人也有來頭,非同泛泛,不出今晚,這假扮的船伕準下手,咱們看定點再動手,搞不準這些賤人是醉翁之意,難保不把我們鄰近幾條船的人,也打上主意呢!”
白愁飛主張守候。
王小石翻來覆去,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心裹在警惕著,始終不能入睡。
遠處傳來初更梆響。
忽然,船舷微微一沉。
王小石知道來了高手,翻身坐起。
一條人影,在窗上疾閃而過。
王小石雙手已破穿窗,一手箍住來人的脖子,一手往他後腦一扳,那人“嚶”了一聲,正要掙扎。但王小石已扣住了他。
王小石手之處,只覺溫香軟玉,且有一股處子的甜香,手臂碰到那人胸脯,心神一震,不覺手肘一鬆,那兒嗔叱道:“放手,死東西,放手!”王小石一聽,大吃一,連忙鬆手,道:“怎麼是你”那女子回過身來,本來緊綁著的烏髮嘩地散了開來,一張臉又喜又嗔,薄怒輕顰,好似一朵紫海棠一樣,那不是溫柔是誰?
王小石又又喜,溫柔卻快要哭了,跺腳又給他一巴掌。
王小石這次還是沒有避得開去。
這是他捱溫柔的第二記耳光。
溫柔見他傻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