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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柚焦躁地在房間裡踱了兩圈,最終還是按捺不住,拿起手機去了景鹹房間的陽臺。
等待音響了好幾聲後,馮女士才接通電話。
「餵?又又?怎麼啦?」
馮女士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慌亂。
只不過言柚完全沒有察覺出她的強裝鎮定,急急問她。
「媽媽,你還記不記得之前咱們家收留了一個哥哥?」
「記得,後面不是被他家人接走了麼?怎麼了?」
「那你還記不記得,當年我騙那個哥哥陪我去打耳洞?」
言柚9歲那年,爸爸在外面撿了個哥哥回來。
那個哥哥大她五歲,人得又瘦又高,長得特別好看,很像當時言柚愛看的漫畫裡的男主角。
當天晚上言學裕特地讓馮女士多點了幾道菜回家,說是開車差點撞到這個哥哥,要好好給人賠禮道歉。
從那天晚上開始,這個哥哥就在她家住下了。
直到後來言柚才知道,言學裕當時第一件事是帶這個孩子去吃飯,第二件事就是帶他去派/出/所,結果因為沒人報案,且他自己一問到身份相關就守口如瓶,任誰都撬不出來,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本來按照程式應該送往福利院的,誰知這個小男孩把言學裕給扯到一旁,一聲不吭就往外掏錢。
他掏出了一把紅色的鈔票,然後又拿出幾張卡來,對言學裕說:「叔叔,我身上只有這點錢了,我都給你,你能讓我在您家住幾天嗎?」
言學裕覺得他可憐,又覺得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口頭上先是答應了,打算回去跟馮女士商量一下,先讓他在家裡住幾天,找到家人後再將他送回去。
畢竟身上帶了那麼多錢一小孩兒,還有幾張卡,怎麼看都是大富大貴人家裡逃出來的。
現在沒人報案估計是因為時長不夠,與其把他扔在派出所,不如帶他回家。
沒想到這一住就是兩三個月。
具體是兩個月還是三個月,言柚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後來這個哥哥跟她一起去上學,他在初中部,言柚在小學部。
她一直不知道這個哥哥的名字,問他也不願意說,久而久之她也不問了,每天『哥哥哥哥』地叫著,反正家裡就他一個哥哥,無論是爸爸還是媽媽也都叫他哥哥。
她很喜歡這個哥哥,所以每天都纏著他,從早上起床之後,到晚上進房睡覺之前;從他一句話都不願意跟她說,到偶爾會主動開口跟她說話。
打耳洞這件事應該算是她那一年最最最瘋狂的事情了。
言柚還記得那時候是夏天,天氣很炎熱很炎熱,走在路上簡直要被融化掉的那種熱。
她讀的學校是全湖灣市最好的學校,除了大學以外,幼兒園、小學、初中和高中都是一體的,且能在裡面就讀的孩子家裡非富即貴,大部分都比較早熟。
學校對儀容儀表這方面不如公立學校抓得嚴,說是明令禁止,但只要你每天守規矩好好穿校服就不會被抓。
或許女孩子都是喜歡那種blgblg閃閃發光的東西的。
於是,當言柚某一天,在學校看見女孩子們帶著的閃閃發光的耳釘時,她整個心都悸動不已。
她糾結了一個星期,終於還是沒抵住誘惑,在一次週末,拉著這個哥哥一起去美容院打耳洞。
當技師問她要打在哪裡的時候,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耳垂,而是耳骨。
如果打在耳垂上,肯定很容易被人發現的,況且她現在還不知道言學裕兩口子對耳洞的態度。
而打在耳骨上就不一樣了,那裡的形狀是個半圓,有耳朵邊遮擋著,不仔細看應該很難察覺出來。
然而她剛交了錢,就聽見打耳洞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