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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呼吸急促著掙扎,卻被箍的死死,半點不能動彈。
江月舊又慌又懼,被桎梏的感覺將她勒的快要透不過氣來,遂高聲道,「哥哥你瘋了嗎?我們是兄妹啊!」
男人抬手,指尖冰涼,撫她面頰。
「兄妹又如何?更何況,月兒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們並無血緣關係麼。」
「即便這樣,我對哥哥也無半分男女之情。」
少女話一出口,脖頸上便是一陣刺痛。
江風霽忽然低頭,狠狠咬著她的脖子,像頭嗜血的怪物,下一秒就會將她撕碎了去。
後者痛的悶哼,用力捶打著兄長的脊背。
好在男人很快就鬆開了口,唇角沾著殷紅的血跡。
江風霽伸手隨意一擦,然後抹在少女白皙的臉上,聲色清潤又淡漠。
「沒關係。哥哥有一輩子的時間,等你迴心轉意。」
男人站在冷風裡,笑的沒一絲溫度。
如是說。
-
江月舊生病了。
她那鐵打的身子,突然之間成了病秧子。
大夫說只是受了風寒,可少女覺得,她這全是被兄長給嚇得。
高燒了一整日,迷迷糊糊。
後半夜醒來時,竟發現江風霽抱著自己睡在榻上。
男人長出下顎一圈發青的胡茬,外衫都沒來得及褪去,瞧著很是狼狽。
少女想推開他,但沒有力氣。
只能微微彎了彎指尖。
江風霽也不知敏感過度,還是容易驚醒,立刻睜開了眼,去尋她的額頭。
男人的大掌,似乎一年四季都很涼。
此刻倒很舒服地熨貼在額上,比任何藥石都來的更管用些。
燒的糊塗了,江月舊莫名想起小時候來。
江風霽從雲崖上回來的第一個年頭,下著大雪。
他身上有很多傷口,大部分都在慢慢癒合,唯有一處怎麼也好不了,反覆裂開,反覆流血。
那道傷口在心臟處,不偏不倚。
約莫再深幾寸,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兄長說那是他最信賴之人,在下山前刺的一劍。
少女不解,既是信賴之人,又為何要刀劍相向。
江風霽只是露出陰森森的笑,目光平靜而空洞。
「因為活著下山的名額只有一個。」
所以哪怕做了約定,甚至一路相互扶持,都無濟於事。
- 我不同你爭。
如果只有一個人可以活下去,我希望那個人是你。
他明明這麼說了,最後拔劍時,也沒半點猶豫。
江月舊猜想故事的結尾,一定是兄長親自了結了摯友,然後帶著一身傷回到了這裡。
只是落雨落雪,傷口無法癒合,才會讓他每每都想起被人揹叛的滋味。
少女心疼兄長,遂去鬼市裡求藥。
鬼市的婆婆不要錢財不要金銀,只要一縷頭髮。
江月舊痛快地割了下來,臨走時聽她嘆氣。
「又是個坎坷早夭的命格。」
她心裡害怕,嘴上卻不說。
有兄長在,她才不會早夭呢。
後來江風霽的傷好透了,少女卻毫無徵兆地病倒下去。
兄長那時也像現在這般,每晚都將她抱在懷裡,陪她入睡。
「想什麼呢,月兒?」
男人的俊容一下子在眼前放大數倍,江月舊忙移開視線,啞著嗓子道,「哥哥……水……」
江風霽聞言,從她額上抽手,翻身下榻去倒茶水。
少女咳嗽了幾聲,半個身子被兄長托起,倚靠在他